2019年11月26日,在紧邻2号祭祀坑西侧的探沟东南部,冉宏林敏锐地发现“异象”——一条直角边。“我用手铲仔细刮了一遍,把这个线条理顺了,发现有一个转弯直角,基本能确定是一个比较规整的坑。”冉宏林说,人类活动会留下蛛丝马迹,挖坑回填土和周边土的松紧程度、土质土色有区别。“当时就想,它会不会是我们一直在找的3号坑。”
顺着线索继续下挖,12月2日,一块6到7厘米长的青铜器口沿露出土面。当工作站所有人都不敢确定这具体是什么器物时,他们请来了正在附近开会的“老专家”陈德安。
陈德安喜欢用手去感受考古标本,对各地、各时期青铜器的不同风格比较熟。1986年出土的青铜器,基本每件他都摸过几十遍、上百遍,每个部位都记得清清楚楚。“我顺着梯子下坑,摸了一下那个铜器口沿的边缘,说了6个字:‘大口尊,没问题。’”
时隔34年,三星堆6个新坑“再醒惊天下”。雷雨已经在三星堆遗址工作37个年头,如今他最深的感受是一定要坚持。“坚持才会有收获。”
5考古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接力赛”
在雷雨的相机里,年轻人的照片越来越多。“一些年轻考古队员看到我给他们拍照,还会让我帮忙发给他们。”雷雨说,这两年站里来了很多“90后”年轻队员,给古老的三星堆注入了朝气。
身体趴在悬空的发掘升降平台上,用竹签一点点剥离文物周围的泥土,再小心翼翼地装入标有编号的小袋子里……记者在4号坑发掘舱内见到许丹阳时,他正在清理出土一块陶片。
许丹阳是“95后”,去年研究生毕业后进入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刚参加工作就加入三星堆祭祀区新一轮考古队伍。
“这些年轻人非常敬业,入舱后马上就进入状态,一天起码7个小时在坑里工作。”雷雨说。
近日,山西省考古研究院联合中国科学院大学考古学与人类学系的科研团队对山西垣曲北白鹅墓地出土的微型铜盒内残留物进行取样分析,证实其应为高等级女性贵族盛放、储存化妆品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