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女作家傅一清的长篇小说《一只手的掌声》,甫由台湾远足出版社推出,反响热烈。
远足出版社社长、著名出版人韩秀玫说她本来不认得傅一清,辗转读到稿子后大为激赏,所以就出版了。“她不愧是才女,文字跳舞,活力十足”,她说。
作家杨树清也说:“这本小说,让我回到不受视觉干扰的文字纯阅读时代。”
他们指出的,可能是现代小说的一个基本困境。小说家强调的,往往是主题、题材和叙事。似乎找到什么特殊事件、奇异题材,赋予它一个主题意识,再把故事讲好讲圆,好小说就能出现了。可惜粗糙疏松的文字,根本撑不起这些。文学艺术,文字的魅力才是根本,一切亭台楼阁,都是文字构成的。文字垮了,小说也就成了垃圾。
傅一清是诗人出身,文字之经营,显然特所擅场。但一般来说,诗人虽长于雕刻意象、斟酌文字,却常不能运筹大篇章。十五万字以上的长篇巨制,对诗人出身的作家来说,乃是严苛的考验。幸而傅一清处理得特别好。
《一只手的掌声》讲的其实是孤独。一只鲸鱼,能发出52赫兹的频率;但一般鲸鱼频率只有15--25赫兹,所以它的声波永远没有回响与共鸣。
但这孤独发生在大陆改革开放商业大潮浸泡的社会中。女性高级白领及类似阶层者浮游其中,享受着也付出着。雾霾的春,苦熟的夏,秋或难收,冬或不藏。经验了人类未经验过的饮食和男女,记录了世界还没记录的美丽哀愁。
这其实也是现今小说家还没开发的题材,更是女性主义还没搞清楚的时代女性新生活。傅一清的文字,引人深思。让台湾的读者不免想化身成一尾鲸鱼,游过海峡,去寻找那52赫兹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