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西王母的原生神格,源自于人类古老的太阳崇拜,这说法太过抽象,那么,这位天地人大父母还可以为您呈现其他的、比较直观的神格,
在西王母的老家《山海经》昆仑山里,有一种不死树,可以用它炼制不死药.自西汉《淮南子》及其后的诸多史料中,这不死药的主人成了西王母.
太阳东升西落,启发了初民们时间、空间基本观念的形成,随着人们时空观念的发展,月亮的盈亏更迭,则让人们将其与自然万物盛衰变化联系在一起.所以有研究者以为,"月死复苏"与不死药二者可以互为解释,居住在黄河中下游的这个古老民族,较早便开启了种植文化,在他们的神话里,"死而又育",成为月亮意象中极为突出的象征意义.不死药的出现,为西王母文化与月亮文化的结合自然搭建起一道桥梁,西王母于是人心所向,又被赋予了月亮崇拜的寄托.
汉张衡的天学名作《灵宪》有云:"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兽,蟾兔."在人类早期的认知中,月亮里头有一只硕大的蟾蜍,是蟾蜍肚腹的变化引起月亮的盈亏;而蟾蜍鼓腹的自然习性,又与女性妊娠现象类似.如此说来,月亮崇拜不仅指向"死而又育",也寄托着生而育人的女性生殖信仰.西汉一部对《易》卦的演绎之作《焦氏易林》,确实有这样的记述:"稷为尧使,西见王母,拜请百福,赐我嘉子."
西王母身担原始月亮崇拜和女性生殖信仰的寄托,所以我们不难理解闻一多先生的话:"我仍然相信她们(即高唐神女、涂山氏、女娲、简狄、姜嫄)以及旁的中国古代民族的先妣,都是从某一位总先妣分化出来,这位总先妣,我从前想许就是西王母."文章出自:《中华遗产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