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洛神,曹植笔下还有一位大美人儿。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
与洛神不同,《美女篇》中描写的这位女子只是一位普通的采桑女。有人说,《美女篇》明显脱胎于“秦氏有好女, 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的汉乐府民歌《陌上桑》。但事实上,两者的立意却全然不同。“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曹植实际是在以美女隐喻君子,以美物隐喻美德,以美女难得贤夫隐喻君子难遇明主。
采桑女
陶渊明也曾爱慕过一位“美人”。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
想化作衣领,但衣裳要脱下,不能长期亲近她;想化作带子,但带子要换掉,也不能长期亲近她。从实际来看,似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永远亲近她。所愿必违,徒然一厢情愿、用心良苦,只得将这份情感深藏于心底。《闲情赋》中,陶渊明的口吻可谓既深情又悲情。大抵所有爱慕美人之人,都始于“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终于“美人如花隔云端”。
陶渊明抚琴
三、死生亦大矣
人生,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不过“生死”二字。魏晋的文人们对生死的认识似乎比其他时代的人们更加淡薄,也更加深刻。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人生更是如早晨的露水般短暂。美人终会白头,英雄也怕迟暮。因此,孔融有诗道“人生所有常,但患年岁暮”,阮籍也感叹“朝为美少年,夕成暮丑老”。
阮籍醉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