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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文献和考古发掘,养蚕、缫丝、织帛、刺绣,远在新石器时代就已出现。商代甲骨文中已有蚕、丝、桑、帛的象形文字。西周至春秋战国,王公贵族已讲究穿用精美的丝绸锦绣及棉麻织品。
汉代是我国织染刺绣工艺史上第一个兴盛时期,已能用各种色线织成内容复杂和多层经线的锦缎。魏晋南北朝的战乱及人口的迁徙,增加了此项工艺的交流。隋完成了统一大业,社会有了较为安定的环境,织染刺绣从此又获得了大发展的时机。
宋代的丝织、印染工艺,在隋唐、五代的基础上,又有了较大发展。当时,管理丝织、印染生产的机构相当庞大,分工也很细。少府监所属文思院、绫锦院、染院、裁造院、文绣院等,都是染织生产部门。
北宋《紫鸾鹊谱》辽宁省博物馆藏
宋代的丝织品种主要有锦、绫、纱、罗、绮、绢、缎、绸、刺绣、缂丝等。
宋锦属于织锦类工艺品,工艺复杂品种繁多。主要分匣锦、大锦及小锦三类。大锦是宋锦中具有代表意义的一种,它的质地厚重图案精美,多使用金银线编织。作品美观大气,适合于制作各类书画装饰品。苏州织锦始于五代,到了宋代已发展得相当兴盛。后世谈到锦必称宋,“宋锦”由此得名,流传至今。宋锦纹样繁复,配色典雅和谐。龟背纹、绣球纹、剑环纹、古钱套、席地文四方连续的图案,朱雀等动物图案,百吉等字形图案最为常见,适合于服装和装潢书画之用。
绮是一种指地纹为斜纹的丝织物,一般都一色,宋代时出现了两色的。从目前出土情况看,当时已有四种花纹的小花绮,即矩形点小花、菱纹小花、方形小花、几何小花,其中几何小花最精美。
宋 刺绣《秋葵蛱蝶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纱是一种轻薄而透明的丝织物,手感柔软。宋代还出现了一种花纱,地是纱组织,而花纹则为平织。这是一种较能反映宋时丝织水平的丝织品。
罗和纱基本一样,两者区别在于,纱无横纹,而罗织物表面,有明显横条纹。在宋代的丝织物中,罗的生产得到了较大发展,成为当时著名的品种,被称为“宋罗”,且多为贡品。宋代的罗名目繁多,有方目罗、云罗、结罗、轻罗、透额罗、孔雀罗、牡丹罗等等,是宋代丝织水平的集中体现,很有代表性。
绫的织物表面有明显的斜纹,也分素绫、花绫两大类。宋代的花绫有牡丹、山茶、桃花等多种花纹,有的叶内含叶,有的叶内含花,构图、织法的构思十分巧妙。
宋代由于雕版印刷的发达,在印制技术上解决了一些难题,又由于文化上的发展,在用色及染料方面也有了新的要求和突破,因此,织物印染工艺,也得到了较高的发展,织物印染已较为普遍。
由于宋代绘画的发展,丝织品画作也随之发展起来,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缂丝和刺绣。
缂丝,是织丝时先架好经线,按照设计花样在上面描出图或文字的轮廓,然后按所要求的色彩,用小梭子引着各种颜色的纬线,织出图案。宋代的缂丝,宣和时期最盛,而以河北定州所制最佳。缂丝织物在当时比锦缎更为贵重,已向欣赏品方向发展了。
南宋 沈子蕃缂织《梅鹊》
由于宋徽宗的推崇和宋代院画的兴起,这时的缂丝功能发生了重大转折:从以往的日用装饰品发展成为具有纯粹欣赏性质的艺术品。这时的缂丝作品最主要的特征就是以临摹名人书画为主。南宋的缂丝艺人用细腻的缂织技巧缂出织锦、印花和刺绣等工艺均无法表现的绘画艺术,在艺术效果上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境界,其特有的立体感更“胜于原作”,这一时期的缂丝技术达到了最高的水平,苏州、松江成为缂丝的重心。同时,缂丝名家辈出,朱克柔和沈子蕃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南宋 缂丝沈子蕃《青碧山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南宋朱克柔缂丝《牡丹图》
朱克柔,原名朱强,南宋松江云间人(今上海松江县),是一位以绘画和缂丝为生的女艺术家。在宋高宗时,其所作人物、花鸟、树石无不精巧绝伦,运用的缂织技法之娴熟,宛如用笔作画,极受后世诵颂。其所独创的“长短抢”缂法被称为“朱缂”,一直沿用至今。她的传世佳作《莲塘乳鸭图轴》、《缂丝牡丹图》及《蛱蝶山茶花图轴》就珍藏于上海博物馆中。
南宋 朱克柔 缂丝《蛱蝶山茶图》辽宁博物馆藏
宋代时,刺绣不仅针法多样,而且花饰也非常讲究。从出土的文物看,针法细密、巧妙,用功用料都达到了新的水平。这时的刺绣除作服饰用品外,也与缂丝一样,向欣赏品方向发展了,成为后来的画绣。
北宋 刺绣《大士像》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宋刺绣《菊花帘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宋代缂丝和刺绣画作传世的不多,大多都在博物馆里。拍卖场上偶然可以见到古代的缂丝画作,如果品相好则非常值得收藏!
被大家亲切称为“梁大妈”的梁军清楚记得最初自己钻进村里寻找会做刺绣的妇女的情景,这些从未跟外人打过交道的妇女们低着头涨红着脸,扭扭捏捏扯出衣角的图案,“我只会绣这些,老丑了”,声音细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