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也跟着大家一起对襄公、尾生极尽嘲笑,笑他们的愚蠢。但随着年岁渐长,阅世愈深,忽然在某一刻惊悟自己是多么浅薄。我们的时代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缺傻子。像襄公、尾生这样的愚人,恰恰是他们心中有秩序,有敬畏,有仁有信,如日月高悬,坚守在人类的天空上,照耀出当下是多么猥琐和混乱。
《呼喊在风中:一个博士生的返乡笔记》是我的第一本书。写作的过程,也是身心还乡的过程。借用别人的话来说,谁的家乡不在沦陷?所以这种还乡是苦痛的。眼看着要成为一本书的样子,我终于不肯再多写一个字,然后便是长长的一段空落和苦闷,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候,襄公和尾生,又回到了我心上。
我的内心当然是黑暗的。我写了乡村的故事,也写了我的忧愤,但我的文字却称不上“乡土挽歌”——满眼的破碎与凋零,又如何能歌?而且我也非常清楚,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构造,乡村的流逝大概是无可阻挡。
写这样一本书又如何呢?
我稀里糊涂地进入家乡的内部摸索了一番,又稀里糊涂地记录着它,中途一度辍笔——因为我发现进入家乡越深,便越不知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这时候,一个叫雷蒙·威廉斯的人救了我。他说:“文化是整体的生活方式。”这句话被认为是威廉斯给“文化”下的一个定义。我自然是笨拙的,在别人看来极为简单的一句话,却一直感觉甚为抽象。但当我站到乡村的大地之上,吸收着泥土的灵气,忽然明白:威廉斯大约并不是要给文化下一个众口流传的定义,而是给我们提供了一种视角——从生活方式的角度去认识文化。所以你要问我写了什么,我会说我写的是乡村生活方式的变化。
梁漱溟说他那个时代乡村破败的原因在于文化失调。教化、礼俗和自力(理性),这些是文化的核心部分。历史绕了一个圈,仿佛又回到了梁漱溟的时代。“物”的败坏,尚可恢复,或者创造更新的,而“文化精神”一旦败落下去,要拯救回来,怕是难以计算时日。
授课现场推动中国艺术金融投融资方法论体系向纵深发展3月9日至12日,由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与西安交大合办的首届中国艺术金融博士课程班,按照教学计划与课程安排,在广州南方文交所如期进行了第七次集中授课。
人生若只如初见 梦露的金发、碧眼、红唇、美人痣,被风吹起的白色裙子,是永远无法被超越的神话。她的传奇一直被我们津津乐道,然而她却抱憾终生: 男人愿意花大钱买我一个吻,却没人愿意花五十美分了解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