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窍门,你去展厅看如果有我们博物馆的标签号,前三位数就是入馆的时间(2000年之后则为4位数),第二组数字是当年入藏的册数编号,第三组数字则是在这一册中该件文物的编号。那么如果前三位数在956(即1956年)以前,那基本上都是我们的第一任馆长克莱利的收藏。因为他自1914年建馆一直担任馆长直到1956年。
东方早报:现在博物馆的方向是什么?
沈辰:现在我馆在约旦、伊朗、伊拉克、不丹都还有考古发掘项目,我们在中美洲发掘玛雅文化,在南美洲发掘秘鲁文化,我自己在做中国考古文化。所以我们博物馆是一个世界文化文明的博物馆,对世界各个地区文明的考古发掘都有研究和涉猎。
东方早报:所以博物馆的收藏主要是以考古发掘的出土品为主吗?
沈辰:不是的,也有传世的艺术品。我们的定位是自然、艺术和文化,也有油画等装饰性艺术的展示和收藏。
东方早报:这次来南京博物院展览,有没有像中国部分选取汉帝国那样,对古埃及文明文物选取特定的年代?
沈辰:没有,埃及文明跨度比较大,但我们选取的文物基本上要比汉代早一点,和展陈的汉代文物事实上没有特别强烈的时代对比。但是我认为,对比文化研究不应该是教条式的年份对年份、器物对器物、人物对人物,这一次展览的对比主要是在人类精神上的表达,他们的世界观、生活观、宗教形式、风俗习惯等。不管生活在尼罗河地区还是黄河流域,两个民族虽然物质文化的表现不同,但其对生命延展的渴求是一样的。
东方早报:对于死后世界的想象是这两个文明比较的一个重要连接点,在您看来,古埃及和西汉帝国之间主要异同在哪里?
沈辰:两种文明的人们视死如生的态度基本是一样的,在埃及有死者之书的文献,其中记载的对死后的愿望同汉代文献中十分相似。但两者的表现形式不同,比如在对死者的处理上,在展厅中就可以有直观的感受。
另外,因为生活在不同的地区,周围的环境不同,所以两个文明对周围生灵也有不同的理解和利用。在展览里能看到两者对于动物的表现大相径庭,十分有趣。
东方早报:在借展过程中,木乃伊的运输有没有特别的保障?
沈辰:在我们馆,对木乃伊运输有特殊的许可和要求。这一点,双方博物馆都和海关进行了沟通并达成共识,两地政府也给我们大力支持。我们也特别指定了国内最优秀的运输公司来承担这一工作,所以我基本还是很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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