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梵瑞:写歌的过程跟我这人挺像,比较传统。因为从小的家庭传统,叛逆也有个度。有时候是一个动机生成一首歌,有时候是词曲一遍过,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一个动机可能会等很久。
记者:你说这张专辑是唱给所有“妥协”了的普通人。你想告诉“妥协了的人”什么?
王梵瑞:就是《青春》那首歌最后一句话:在拼死坚持。妥协也是带引号的,干别的同时一直在做自己的事。
记者:你说自己一直是“在水面上做音乐”,现在则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怎么说?
王梵瑞:“轻舟已过万重山”是十年后再做专辑的总结。音乐上如水上行舟。水流时缓时急。急的时候把握好船头,缓的时候等一等风来。
记者:你说过“做音乐太艰难了”,这个难是什么层面上的?
王梵瑞:做音乐的难不光我,公司也难,现在大家更爱做秀。不是写歌有多难,而是唱片、演出难,公司投那么多钱能不能收回来。有些人觉得你还不如去炒个话题。
记者:现在的环境和十年前很不一样,善于用互联网的话不签公司也可以做得很好。但你还是选择回归太合,为什么?
王梵瑞:十年后回归太合是非常大的缘分。
现在是个音乐“乱世”。签公司至少有个底线,网络已经没底线了,包括喊麦,包括一些神经病歌手写个打油诗拿个破吉他地唱。中国是个农业大国,欣赏水平总体比较低。互联网是双刃剑,好的东西不会埋没,烂的也会充斥市场。
记者:宣传文案和关于你的文章里常常提到你和北京音乐圈子的关系,和这个圈子常来常往吗?
王梵瑞:圈子不大,毕竟那么长时间了。有些人常来往,像马頔、张楚这些。音乐圈的人都很单纯的,不是娱乐圈。
王梵瑞巡演海报
记者:《别抱怨!我和你一样》是唱给孩子的吗?歌里说世界让人失望和厌倦,孩子总是要离开父母。你问过自己诸如“什么是值得活下去的理由”之类的问题吗?
王梵瑞:表面是写给孩子,其实是写我们自己。这首歌是我大年三十晚上写的,炮竹声也是那晚采样录的。我当时看见孩子在我跟前跑来跑去,就想起自己离开父母很远。每个人最后都要离开父母去找爱人和梦想。
活下去的理由是信仰。我信上帝,这是让我有希望地、坚定地活下去的理由,是我做音乐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