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男性雕塑家是做多,我则设法做少。我不是要影响世界——我是要在世界起源的时刻与之共存。为何我要这样做,弄得好像这种决定论是雕塑引起我们关注的唯一方式似的?我们能否先将主要的焦点放在成为其本身?每天我都要面临如何具化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去使用让我感受到自我存在之外的其他材料呢?
安东尼·葛姆雷 Antony Gormley - FEEL
安东尼·葛姆雷 Antony Gormley - CLAMP III
我们可以先将关于“(主格的)我”、“(宾格的)我”和“我的”这些有疑问的观念放置一边,提出这样的问题:在双重存在(物质和精神)之下,精神层面的我必须应对的是什么?答案是身体的物质性。我,作为一个雕塑家,能否以此作为我最重要的材料?我认为自己是一个致力于身体的雕塑家。我并不是在创造另一具身体;我是从我自己的身体,我所栖居的唯一的物质世界,开始创作的。从这个层面看,我是从外表的另一面入手的。我不是在试图模仿,也不是想要复制一个形象。所有精神层面的存在,都生活在时间的长河中,从中提取一个瞬间,我的作品就是来自于这个瞬间的副产品。
安东尼·葛姆雷 Antony Gormley - BU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