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金》剧照
超越个人命运与时代变迁,好坏无分别,天天皆如来
凤凰文化:刚才看戏的时候,有一个让我印象特别深的细节,就是一堆号外涌上来,跟东安市场上的吆喝声重叠到一起,您是有意在做一个小人物和大时代的这样一个交织吗?
邹静之:这个话剧紧紧凑凑两个半小时,它要有历史沿革,东安市场被烧、清帝退位、后来要盖大棚把一些高的门楼子拆掉,都是真的。为了有时代气息,就没工夫那么漫长地去讲,只能用号外、吆喝。
凤凰文化:整个戏非常紧凑,换景都非常利落,不耽误工夫。
邹静之:我其实特别想听听你们观众的意见。比方说这三个人时而是死的,是鬼魂在说,时而是实演,就这种快捷地转换,包括换景,就在台上这么明着换,永远不是什么落幕黑灯中场休息,观众在那出戏。刚开始我有点不习惯,演着演着台上怎么就开始推大墙了。但因为推墙的时候都在说买卖,不重要或者不交代情节的戏,或者是吆喝这种转景,突然你就觉得,经济,太经济了,所有的信号观众也捕捉到了,但也很快把景换了。两个半小时你也没觉得那么长,但是它展示了从清末到新中国建立这一大段的历史,这三个人40多年的事件和恩怨交代了。
凤凰文化:您在这个戏里,展示了老北京这么多年一个变迁,您怎么看这个变化过程?在现代来看,它意味着什么?
邹静之:其实我都超越了这些,我写的人在什么时代都是无分别的,“好坏无分别,天天皆如来”,等你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你会超越这些东西。我原来是一瓦匠,我变成写戏的了,结果把身体写坏了,这些好坏有分别吗,它的分别在哪?就跟沙滩上那个人说的,你挣完钱跑这晒太阳,我现在就晒着,这种东西不是消极的,干小事隐大志,你可能会达到你的梦想,但如果天天拿大志压着你,我要出人头地,臭的脏的什么都干,最后虽然是锦衣华服,但上面长满了虱子跳蚤也不好,没意思,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