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由郑明勋执棒、在意大利斯卡拉歌剧院上演的歌剧版《西蒙·波卡涅拉》引来一片叫好声。(资料图片)
本报记者 周敏娴
穿着大礼服，去剧院听歌剧是发达国家文化娱乐生活中的“顶层建筑”，但在中国，担心听不懂歌剧唱词仍是横在许多观众和歌剧门槛之间的鸿沟。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著名男中音歌唱家廖昌永近日在东艺会员活动日上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歌剧演出水平在西方被视为城市文化生活的重要指数，“我们海派文化兼容并包，上海又有基础和实力，只要坚持演出常态，做实艺术普及工作，培养出一批批歌剧‘铁粉’并非难事”。
欣赏歌剧，对中国观众来说究竟有多难？廖昌永用自己的一段回忆来回答这个问题。很多年前，还是少年的他第一次在电视里看到著名美籍希腊女高音歌唱家玛利亚·卡拉斯演唱时，完全被她迷住了：“那个时候我还在准备中考，乡村里也刚刚有电视不久。我完全听不懂唱词，但是她的表情、眼神消除了语言的隔阂，最关键的是，她的歌声充满魅力，那音乐本身就足够打动人。”
廖昌永说，歌剧是一门综合艺术，其中包含戏剧、音乐、舞蹈、历史、建筑、服饰、舞台美术等。相比交响音乐，歌剧有剧情；相比舞蹈，歌剧有语言。并且，受时间限制，歌剧基本都是单线条叙事，没有复杂的情节，“所以，中国观众想要欣赏歌剧，只要提前做些功课，了解故事梗概，然后在现场布景、舞美的帮助下，享受音乐就行了”。
有种说法认为，男高音和女高音全靠老天赏饭吃，或多或少道出了这种艺术的“残酷性”。廖昌永坦言自己也曾经努力往男高音发展，结果发现不行，“声带的宽窄厚薄，不是想练就练的出来的。很多时候我们会用‘不厚’形容一个人的声音，其实就跟生理结构有关”。“像我就属于偏高的男中音，比较适合唱古典的作品，比如《塞维亚理发师》等。”廖昌永笑言，有人曾说他唱不了威尔第的作品，他当时还不理解，后来才明白，选择不适合的歌曲，只会给声带造成伤害。“所以，一个歌剧演员在选择角色时，一定要慎之又慎，选择适合自己声带的作品。”
威尔第一生写过28部歌剧作品，今年9月郑明勋携手意大利斯卡拉歌剧院来沪上演的威尔第音乐会版歌剧《西蒙·波卡涅拉》，在其中不算是最著名的一个，甚至前五名都排不上，却是威尔第人生中曲风突变的转折性作品。在《西蒙·波卡涅拉》之前，威尔第就凭借《茶花女》《弄臣》《游吟诗人》等作品为人所知，事业可谓如日中天。然而1857年《西蒙·波卡涅拉》首演票房惨败，两年后再演依然萧瑟。晚年的威尔第除了写作《奥赛罗》《法尔斯塔夫》之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修改《西蒙·波卡涅拉》。一直到20多年后，斯卡拉再演《西蒙·波卡涅拉》，才引起巨大反响。也可以说，这是威尔第倾注了最多心血的一部作品。
威尔第的歌剧逃不出三个主题：爱情、阴谋、死亡。剧中人物的性格、命运往往相似，甚至在他后来的作品《奥赛罗》里，也依稀可见《西蒙·波卡涅拉》的影子。廖昌永介绍说，欣赏《西蒙·波卡涅拉》，需要从戏剧的角度，体会整个作品的构思。不同于其他歌剧作品，《西蒙·波卡涅拉》不是通过很多音乐唱段串联起来的，而是与瓦格纳的作品有些许相似，注重戏剧性。“欣赏音乐会版歌剧，观众能更多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音乐上。”廖昌永表示，斯卡拉就像是歌剧界的麦加城，是所有歌剧迷的朝圣地，此次斯卡来带来的《西蒙·波卡涅拉》，尤其是作品中最广为流传的唱段《破碎的心灵》，值得上海观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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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波卡涅拉》故事梗概
故事发生在14世纪意大利的一个共和国。当时平民和贵族两个阶层在竞选总督。平民集团要找一个德高望重的领导，就找到了曾经在海上带领大家打败非洲海盗的西蒙。西蒙却与当时总督的女儿陷入爱河，因此纠结万分。因为阶级不同，总督不允许两人相恋。总督把女儿关在家里，把她和西蒙所生的私生女送到渔民那去。结果贵族女孩抑郁而死，私生女也因渔民的过世而失踪。
25年后，在西蒙的治理下，社会和谐、经济发达。这个时候，当时帮助他竞选的人，看上了一个贵族家的女儿。而西蒙与这个女孩交谈之后发现，她就是当年他和贵族小姐的私生女。几十年前的历史似乎又要重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