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7年,汤姆·福特再做导演,拍出《夜行动物》。小说原作的写法特别,两条时间线平行,一条是戏中戏的惊悚小说,进展飞快,另一条是妻子读丈夫留下的手稿,心思一唱三叹,百转千回。福特的本行和长处是做造型,并且能把画面拍得极致官能,但是立志做好导演的设计师究竟做不做得成,还要等着瞧。
好莱坞领跑团来了,更多的人跟着来了。挺讽刺的,以艺术家自居的导演们,或者标榜在电影里捍卫艺术的导演们,明面上要和资本、和好莱坞模式保持距离,现实却是,艺术和艺术家都会追逐资本的潮汛,有钱有热闹的地方,才有人。
早些年老生常谈“柏林有新人,戛纳有市场,威尼斯只能跟在戛纳后面捡漏大师。”然而去年,委内瑞拉导演洛伦佐·维加斯的处女作长片《来自远方》得了金狮奖,大家惊了,能发掘出这样尖锐成熟的新人新作,这还是威尼斯吗?步维加斯的后尘,今年一群中南美洲的新导演把新片投放到威尼斯。而根本原因,是好莱坞抱团参赛参展,洛杉矶和纽约的制片人活跃在水城,让这个电影节成了半个好莱坞的工作平台。某年的戛纳电影节期间,一个英国新导演坦荡荡地对记者说:“我为什么要来戛纳?要让好莱坞看见!我要去好莱坞工作!”眼下的威尼斯,是同理。
电影节主席巴贝拉说:“美国电影太强了,它是电影产业里最强大的实体。”这句看似的辩白,真正意思是,好莱坞太有钱,金钱的流动决定着电影人的迁徙,抱住好莱坞的大腿,是一个欧洲电影节俗套无奈的选择,却也务实。
(本栏撰稿:本报记者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