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学第一课上,贾樟柯的开场白是,“我什么都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挂职的工作”,这话意味深长,也是对学生们心中疑虑的有力回应。话音刚落,全场发笑,并热烈鼓掌
看着现场满眼的年轻面孔,贾樟柯也跟大家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自己的艺术创作生涯和对待电影的初心。贾樟柯说,“1970年我出生在山西汾阳,那时的电影只有八个样板戏,而到今年,中国电影产一千多部,在这么多年间,电影的变化和发展,让我明白了文化的荒芜对人们的影响很大。”
年轻的时候,贾樟柯看印度电影《流浪者》,讲一个小偷的故事,通过这个故事,他看到了世界不同地区的共通性,到了他的第一部电影《小武》,讲的也是一个小偷。
而他的另一个重要人生坐标是上世纪80年代文化意识的转型,“在那个时候,表现的主题从我们变成我,个人的意识和情感得到了重视,自我意识的回归让电影的表达变得更丰富,也能更真实地去还原世界。
“银幕是包容万物,心生慈悲”,这句话是贾樟柯对电影的定义。
“用这样的思维,就会变得包容和慈悲。在没有开始电影之路时,最早我并不知道有电影这样的事物可以表达自我,所以尝试用文字,中学时候组织诗社,然后学习跳霹雳舞,从汾阳跳到榆林,还去太原学美术,试过很多种方法。”
在学画附近的电影院,他偶然看到了陈凯歌的《黄土地》,不禁流泪,“因为我从没这样看过自己的家乡,那时的电影都是商业电影和主旋律电影,根本看不到这种类型的。”也正是这样的电影让他明白电影可以包含整个世界,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和进入电影行业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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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理性又任性的反叛者
从27岁毕业拍《小武》到去年的《山河故人》,谈到在这近二十年的电影生涯中最大的体会,贾樟柯说,“电影不单是一种学习,也是一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