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娘娘的钟”被第一时间送到王津手里修复。故宫还特意组织了一次集中采访,十多位记者一拥而入,王津不时提醒:“各位,稍微留神,尤其是背双肩包的。屋里窄,桌上东西多。”
安顿好了长枪短炮,王津端坐在文物后边,慢条斯理儿地说:“这次被损文物叫铜镀金转花水法人打钟,是清宫旧藏,18世纪英国制造。其底部内置机芯,正面有三组料石转花。底部上方四角亦安设转花。文物中部为三株棕榈树及水法装置。棕榈树托起上方的圆形时钟,钟上立一敲钟人,与钟表机芯联动,可报时。该文物按照国家文物评定标准,为二级文物。”
全程没打磕巴,没有废话,干脆利索。
他偶尔用手轻指文物,点到即止,仿佛手下不是冷冰冰的金属件,而是一朵娇嫩的花苞。
此时,桌上文物的真实状态,用伤痕累累形容,毫不夸张——原本的防尘罩已经全部散架,直立钟体上部“扭伤”,万幸的是最娇气的白色表盘完好无损,但表蒙子脱落了,齿轮仍然可以运转。
“修得好么?”
王津胸有成竹:“受损的玻璃件儿,宫内仍有原料备用,修复不成问题。”
那会儿王津还没火,所有镜头都对准了他面前的钟。这位儒雅的钟表修复师坐在钟后,丝毫没有关注到镜头,耐心地讲解着往事:这款钟表是英国特别为中国打造的,不仅制作工艺中融汇了东方宝石镶嵌技艺,而且出厂就是两座。“西方制作钟表多是一座,只有东方讲究‘好事成双’。”
如今,王津再出现在镜头里,依然愿意将文物放在前面。他很满意自己的设定——最佳男配角,发挥出钟表的最佳演技才算是他的本职工作。
2. 一弦一柱思华年
即使每天把时间握在手里,匆匆时光依然从指缝里逝去。今年,王津体检的时候猛然发现,从小到大保持的1.5的视力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