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中国没有婚纱,结婚时,凤冠霞帔是每个姑娘结婚时的标配!后来,这个风俗被“移风易俗”掉了。最近两年,好像又慢慢开始回归了,这凤冠,每年都要卖掉好几顶。
国际奢侈品某马订制的绒花作品(商业机密某马名字我不说)有新人戴着结婚,有藏家拿来收藏,有演员用来做道具,绒花沉寂多年再度绽放。
6年前,第一次采访赵树宪时,看到这名为《期望》的作品时,问他创作缘起。“有一天在传花(绒花工序之一)时,抬头看到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觉得整个世界充满生机。我很期望绒花,也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赵树宪不敢奢望绒花再度成为,“发髻上的南京”,他只有个小小的期盼,自己不再顶“最后的绒花人”这头衔。
赵树宪收过很多徒弟,但没有一个能真正做满三个月。
6年后,惊见电影版《三生三世》海报,十里桃花头顶绒花。欣喜绒花真正的流行起来。恭喜赵老摆脱“最后绒花艺人”头衔!
赵老回复:我不仅最后的绒花艺人头衔没了,绒花艺人的头衔也快丢了。
原来,某设计师,拜他学了三个月绒花后,就甩开老师接到欧州订单,学生不像老师一样就算订单排到三年后,也还要一刀一剪自己做。徒弟成立了公司,直接把”绒花”二字,注册了商标。如果商标注册通过,摆在赵树宪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别做绒花,要么向徒弟购买商标授权。
古董老师惊呆了:“绒花是传了千年的工艺,怎么能注册商标呢?苹果再牛,也只敢注册“苹果手机”不能把“手机”注册了啊!“
京剧著名家汪小丹佩戴绒花头饰
60年前,在甘大家院中,唱黄梅戏的严凤英曾经头顶绒花凤冠,演绎《天仙配》时,唱戏者被贱为“伶”,做绒花者被简称为“匠”;60年后,戴花者被称为“演员”,手艺人神化为“工匠”。
其实,我们都明白,那只不过是皇帝的新装。匠向来艰,只不过赶鸭子上架成为社会脊梁;盗亦有道,我们总是一不小心就逾越了底线。要有允许别人吃饭的心胸,别动不动就抢别人饭碗。
发源盛行于西方的琉璃对于一向以陶瓷为主的中国来说,还是一个神秘小众的技艺,大家对于这门技艺的认识微乎其微,而适合中国市场的琉璃技艺更是很少有迹可循,这也造就了其在市场上的步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