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论名通,可为一般之棒喝,不仅为所谓「昆曲」者言也。即如现行之皮黄,鄂人以湖北为正统,谓必用湖广音,但又有目之为「京调」者,于是旧京人士亦私为已有,而有唱京调学京话之谬谈矣。然则徽人独不可曰须用安徽音乎,因亦名徽调也。夫歌曲之字,皆是方体单音之中国字,字有相通之正音,入于戏曲则有技术的口诀。以此为准,则任何土唱,皆可入于雅正,离此标准,则任何高曲,皆不免于偏陂。此义至易明了,而多数竟不能悟,皆乡土之私,感情之敝,有以致之。寒云此论,所系甚大而广,凡唱诸般曲调者,胥不可不三复之。
(二)为关于演剧者,于剧本之修正,剧中人之装饰,独有见地。当时所演者为奸遁,故即就此立说,而实小只为此一剧立言。我辈演剧,不可如俗伶「泥」守成法,亦不可如妄人任意「乱」改数语,足以昭示一切,旨在「不泥不乱」其如何不泥又不乱,则细参原文,对于奸遁一剧之结构,词句,装扮,之一一衡量,可见用心之细矣。曩承一再谘商,谬许同道。兹检得其手写残稿数页,并小简一幅,制版存真,以资纪念。
袁寒云手迹
(《剧学月刊》第2卷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