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刚墙门口,所有的人都犯起怵。孙宪宝去村里买了只鸡扔了进去,“足足等了一个礼拜,听到鸡还在里面打鸣儿,我们才敢进去。”在今天的纪念定陵发掘六十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79岁的昌平区长陵镇村民孙宪宝向记者讲述起不为人知的挖掘故事。
1956年的孙宪宝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当时一个村出五六个人,跟着考古队去发掘陵寝,说白了就是民工,让干啥干啥。”孙宪宝说,没想到的是,那两年多挖掘定陵的经历,至今让他引以为豪,因为有很多重要线索都是他发现的。
当时,孙宪宝的主要任务是跟着一位叫白万玉的60多岁的考古专家,“我们都管他叫白老,他让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孙宪宝说,一开始,大家都没什么头绪,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有一天,白老跟孙宪宝说,“宪宝,你去拓字吧,见到什么就拓什么。”白老教了他一下拓字的方法,就把孙宪宝派去各个陵寝,让他通过拓字找找线索。
有一次,孙宪宝在定陵附近找字,突然看到一个字不认识。“白老,您看看这是什么道门?”孙宪宝把白老喊来,白老定睛一看,是“隧道门”。之后,孙宪宝又发现了“右道”、“中道”和“左道”字样的刻石。所有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用洛阳铲等工具小心翼翼地挖起来。“那时候可没有机器,全部都是手工挖。”孙宪宝说,在挖了两条探沟之后,挖掘队惊喜地发现了一个写有“此石至金刚墙前皮十六丈深三丈五尺”的小石碑,“这个小石碑正是我们打开定陵大门的‘钥匙’。”
顺着小石碑的指引,孙宪宝和挖掘队员们继续挖掘,找到了一堵金刚墙,墙上竟然有活砖,稍微用点力,就给拔了出来。拔砖的时候陵寝里有阴风往外跑,还有特别浓的糟木头味儿。当时都道听途说墓穴里会有暗箭、毒气什么的,包括孙宪宝在内的7个人在金刚墙门口犯起怵。不知谁出了个主意,让孙宪宝去村里买了只鸡,从金刚墙的洞里扔了进去。“足足等了一个礼拜,听到鸡还在里面打鸣儿,我们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