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留学7年间,胡适与母亲只能保持书信来往。1913年冯顺弟患了重病,她担心自己会一病不起,因此特意照了一张相,收藏了起来。为了不影响儿子在美国读书,她嘱咐家人说:“我若一病不起,不可将此事告诉我的儿子,仍要请人按月写信给他,做出我还活着的样子。待他学成回国时,把我的这张照片给他看,就如同见到我本人一样。”
胡适在其日记中曾经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家中经济很窘迫,母亲以典当首饰的钱才能过年,但当她听说有人以八十元的价格出售一部胡适需要的《图书集成》时,便毫不犹豫地借钱买了下来。对此,他发出感慨道:“吾母遭此窘状,犹处处为儿子设想如此。”
胡适没有辜负母亲期望,1917年7月,他从美国学成回国被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聘为教授,因普及白话文和主张文学革命而暴得大名。胡适的成功,也是他母亲的成功。胡适对于当年的新文化运动作出了一流的贡献,而他的母亲为中国贡献了一位胡适。令人叹息的是,胡适回国后第2年的11月,这位劳碌一生可敬可叹的母亲在家乡不幸病逝,年仅46岁。悲痛欲绝胡适与刚完婚不到一年的妻子江冬秀回家奔丧,写下《先母行述》:十五年中,侍膝下仅四五月耳。生未能养、病未能侍,毕世勤劳未能丝毫分任、生死永诀乃亦未能一面。平生惨痛、何以如此!
胡适丨我的母亲
我小时身体弱,不能跟着野蛮的孩子们一块儿玩。我母亲也不准我和他们乱跑乱跳。小时不曾养成活泼游戏的习惯,无论在甚么地方,我总是文诌诌地。所以家乡老辈都说我「像个先生样子」,遂叫我做「麇先生」。这个绰号叫出去之后,人都知道三先生的小儿子叫做麇先生了。既有「先生」之名,我不能不装出点「先生」样子,更不能跟着顽童们「野」了。有一天,我在我家八字门口和一班孩子「掷铜钱」,一位老辈走过,见了我,笑道:「麇先生也掷铜钱吗?」我听了羞愧的面红耳热,觉得太失了「先生」的身分!
对于《红楼梦》的研究,新红学开山鼻祖胡适先生,首倡“作者”和“版本”两条研究路径。胡适先生的得意门生、著名考证派新红学家周汝昌先生,则进一步将“红学”界定为“作者学、版本学、脂学、探轶学”四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