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用阶级斗争的方法来分析武松、鲁智深这样的好汉,他们是憎恨剥削阶级,是与权力体制格格不入的。实际上,他们从来也不抗拒和排斥体制,甚至以进入体制为荣。武松在阳谷县做了都头,慢慢地有人送了财货,便专门打了箱笼存起来。知县搜刮了民脂民膏教他去护送生辰纲,他也并因此而痛恨恩主。后来到孟州做了囚徒,张都监设计陷害他,最初抬举他时也让他受宠若惊,照说对张都监这样的贪墨之官,无产阶级出身的武松应该充满阶级仇恨,可武松却一直很受用,直至吃了暗算了送进了监狱,并且安排杀手要在路上要结果他,才激起武松的满腔的阶级仇恨,折回鸳鸯楼逢人就杀,连无辜也决不放过。你就会发现,武松这类好汉是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对自己有利就好的,对自己不利就是歹的。鲁智深即便做了和尚也不忘出身之日,他对自己的提辖身份还是比较留恋的,因此到大相国寺,执事僧告诉他去当菜头也有出头之日,他才勉强去了。但凡能在体制内容身,他们断不会去落草为寇。
综上所述,拨开这些表面包裹的义气,这些好汉在体制内则为贼吏,在体制外为则为恶棍。他们是侵蚀底层社会的第一层蛀虫。
好汉霸王餐,吃你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