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快阅读的年代里,文字在每个人体内的潜伏期越来越短,可能曾经被我的文字咬过的人,才会认养我这本小说。小说还有狂犬病吗?得其味者,终生难愈?数数我书中的牙印也许能知道。
《万物有灵应识我》,傅一清著
凤凰网文化:小说中有很多你自己写的诗,你曾说“为了弄清我为什么写诗,一直坚持写诗”。现在“写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弄清自己“为何写诗”吗?
傅一清:诗人与时代的关系一直是强颜欢笑的。诗人无力影响他周围的生活,是“多余的英雄”。他们只有在与未来相关的事情上才能真正派上用场,而非解决当务之急。着火的剧场,诗人不能朗诵诗篇灭火,消防员才可以。诗人往往是预言家的后代,他的作用在于先告诫:留意此剧院,已年久失修矣。
凤凰网文化:看见你在微博上说:“第一次的交待总是格外真实。”如果说这部小说是在展现时代女性新生活中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有多少是源于自身?目前有没有下一步创作的打算?
傅一清:孤独感是一口总在煮的锅,却从来不能煮熟任何东西。厌世却渴望呼吸,从来都是多数人的表情标配。我们站在自己的路上,世界没有我们也能继续,灰尘也会各就其位。我对所有能持久保持完好的感情的人深表敬佩,这也让我觉得更加孤独。
用易经的思想讲爵士乐,这是我今年的学习计划吗?可能。2018年,我还会出版一本艺术理论集《论家居装置艺术》,也正在写一部戏剧剧本。
在欧洲,“文体家”是对作家的最高尊称。纪德是文体家,罗曼罗兰就不是。何谓文体家?就是对不同文体都有极高水准的人,这样的人,自然罕见。所以,我必须保卫我的孤独,就像52赫兹的那条鲸鱼。不过,也许写得越多,我越像自己的一个副本。最终连一只手的掌声都没有了。也罢,乃得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