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长篇小说创作,可以看作我的作品的脊椎,它力图成为一场多学科展览。小说的特点是以叙述方式将理论具体化,它的作用在于发掘我们同情他人的能力,面对这样专属于小说的聪明,我们应当奉上敬意。
凤凰网文化:书的序言中,你写道“我不看没有世界观挣扎的文字”。书里面主要讲了几位不同生活态度的都市女人,是想展示四种不同世界观下的人物挣扎?又是为什么会选择这四种人物?
傅一清:文学和艺术是“缓慢的政治”,通过分析人性进而影响现实社会。不过这点对每个作者来说都是穷尽一生而要去无限接近的。什么是世界观?是你怎么看待事物之间的联结方式。然而“怎么看”正是文学和艺术要解决的问题。
就这点来说,大部分作家都在绕着走,或者说只是影子,而只有马尔克斯这样的人才是投下影子的人。他的文字,我觉得是有某种病态的。不过他的病态正是他的可靠处,是带来说服力的东西。
当今世界,每个集体都在有意无意地忽略对方阵营的声音,这就要求写作者做到手狠心纯,以文字把每个人都拉到地面上,即使是天使。曾国藩说:“作书要似少妇谋杀亲夫,既美且狠,旷世难逢。”
我作品的几个人物,性格各异。但有一点,她们都是爱问“我在这里但是为什么?”的人,她们心里都还有年轻人的三斗三升火,可这能代表什么?——这什么都代表不了。但是,我偏好这类人,人还不能有所偏好吗?说到底,文学,不就是一种“偏好”吗?
《35次平川漫流》,傅一清著
凤凰网文化:小说里用大量笔墨展现了女人的各种美容方式。你的诗集《35次平川漫流》中有首诗写道“容貌依然是女人的阶级/诗歌同女人一样/受着压迫————/当然/半是受害者/半是同谋”,能否说下在你理解中关于容貌之于女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