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炼瓦亭新富本店,厨房主厨是圭一郎和具有30年从业资格的圭介,二人厨艺精湛。公二郎负责吧台的装盘和服务,圭一郎的妻子纯子,则负责接待顾客和收银。
据店主圭一郎讲,他的父亲当时是日比谷高校的毕业生。上学的时候似乎很迷恋橄榄球。班主任就告诉父亲说,他可以不用考试就能进入东大(即东京大学)。
所以那个时候,父亲的梦想就是从东大毕业后成为一名报社记者,但他好像囫囵吞枣地歪曲了班主任老师的意思,以为进入东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整天只顾着打球,结果考试自然是失败了。(笑)
这样一来,作为人生之路的另一个选择,父亲才选择了当时觉得具有未来性的西餐店经营。
他们的父亲篠原市郎,师从炼瓦亭第三代掌厨(在店里的介绍手册中被记为第二代)木田孝一,他也是作为唯一的优秀特例,在师事4年后就被允许成立了分店。
现在店里依旧延续了银座总本店最初的风格,保留了创业初期的菜单和口味,也进行了很多新菜品的尝试和改良。为了能让顾客品尝到店里更多种类的美食,圭一郎的父亲决定减少基本料理的分量,把各种菜品拼凑成一盘,供客人享用;还开发了很多诸如生姜猪肉和生咖喱等独创的菜品菜单,定价也很合理。
现在店里的席位桌子一共有20席,吧台10席,厨房是开放式的敞开透明厨房,顾客能够在座位上清晰地看到,一道道美食是如何在整洁澄明的厨房里,被高效快捷地制作出来端到眼前的。
我们在店里吃完汉堡,还想再吃点什么,看着菜单上琳琅满目的菜品,实在是让人难以选择。纠结半天后,点了店里独创的生姜猪肉+洋葱头(1100日元)、海鲜咖喱(1050日元)和季节性限定的煎牡蛎(1300日元)。
端上饭桌的生姜猪肉味道恰到好处,每吃一口,肉的香味和生姜的鲜美都会在口中弥漫良久。
海鲜咖喱中放有短蛸、墨鱼、小虾、蛤蜊、口蘑,这些鲜美的食材被放在黄油面酱中翻炒,刺啦一声,香辛料的香气便夹杂着食材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煎牡蛎是大份装的,是把柠檬、蛋黄沙司、伍斯特辣酱改变了一下吃法,咀嚼的过程中会让人感受到它层次感丰富的独特口感。
在平常,西餐店给人的印象总是太过高级。提到日本的西餐,总也避不开那些老字号店铺,于是慢慢地人们怀着对外来事物的那一丝胆怯,就很少有人有勇气专门去拜访这些西餐店了。
但是在炼瓦亭新富本店,情况却明显不同。在这里,即便是一个人来也很安心,不用摆什么吃高级料理的谱,这里让人有一种自然放松的感觉。这样的氛围中,酒水饮料和配菜小食也都是整齐有序地摆在你面前。
我们一边大口大口吃着煎牡蛎,一边遗憾没有早一点发现这家店。脑子里满满地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如意算盘和想法。下次再来的时候,到底该点这个呢,还是该点那个。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真令人感动”
左古:动画片《赤胴铃之助》的广告商是做日本水产的。那个盘子可能是赠送礼品。说起来,您吃到汉堡,不是肉食加工品那样的,而是淋有蔬菜肉酱汁或者是有萝卜泥那样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啊?
安倍:应该是儿童午餐里带了一片那样的小汉堡吧。现在想起来,第一次应该是小学的时候到大阪的亲戚家里玩,那个时候吃的儿童午餐里面有带。但那时儿童午餐主打的是插着小旗子的鸡肉饭,汉堡只是附加,所以人们都不是太关注,也没有把汉堡作为主食的意识。
左古:那有意识地开始吃汉堡是在什么时候呢?
安倍:是在“西荻窪专门烤肉”连锁店出现之后吧,学生时代在那里吃过,可能就是第一次。那个时候在高圆寺也有汉堡和肉料理的专门店,在那些店里也会偶尔吃到。因为太贵,所以真的是偶尔才能吃得到。
左古:对穷学生来讲,那个时候的汉堡也真是奢侈的美味了。
安倍:是啊。但虽说难得吃到又很贵,当时却没觉得有多么好吃。反倒是去东京第一次吃到吉野家的牛肉饭时,觉得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超感动呢!(笑)
左古:《深夜食堂》里面有段讲汉堡是只有在特别日子里才能吃到的美味。那是您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吗?
安倍:是文艺创作啦。那回其实原本不是想描写汉堡,是想写下使用刀叉感受的故事。主要是想描写把米饭放在叉子背面吃饭的场景。考虑到最吻合的情形,那就是吃汉堡喽。
左古:那是英国式礼节呢,法国是用叉子内侧吃吧。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拿出自己全部家当,慷慨地请女孩子去吃法国菜,吃饭的时候就是用的叉子的背面。结果,被女孩子嘲笑,再约人家,就不理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