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称草厂的胡同很多,与北河沿大街的大草厂胡同相连的小草厂胡同就是“死胡同”,其附近的北口袋胡同也是如此。无独有偶,在西城区有前口袋胡同、东口袋胡同、西口袋胡同,它们都是“死胡同”。从地形来说,这几条胡同因其形状酷似口袋而得名,且口袋只有一个口,因此口袋胡同大多不能穿行。尽管岁月流逝,但口袋胡同所代表的老北京胡同厚重的历史,将会珍藏在一个个“口袋”里被后人所铭记。
慈禧太后文化不高,但不学有术,她御权的许多手段来自于评书,宫中养了不少说评书的艺人和太监,为方便于召唤,让他们住在北池子大街文书馆巷。这条小胡同曾改名葵花向阳路十四条,后来又改回了文书馆巷。文书馆巷有西口没有东口,亦是“死胡同”。南池子大街的灯笼库胡同全长82米,宽3米,只有一个出口,磁器库胡同也一样。南、北池子大街的“死胡同”不少,除灯笼库胡同、磁器库胡同外,还有小苏州胡同、西银丝胡同等。
有学者认为:“由于大宅占据了小巷的部位,巷子成为口袋状,北京人称之为‘死胡同’。”其实有些与大宅不沾边,像西城地区的小椅子圈胡同、油篓胡同(后称锦南小巷)、杨俭胡同、帽局胡同,阜外北四巷、五巷,光泽胡同及东城地区的火药局头条、二条、三条,鸟枪胡同、达教胡同、晓教胡同(旧称大脚胡同、小脚胡同)、南下洼子胡同等,附近并无“大宅占据了小巷的部位”的现象,显然是自然形成的。
“死胡同”听着不雅,但有些胡同的名字是很美的,地安门附近的杏花天、西安门附近的真如镜和青柳巷都很美。有些胡同内还有典故和历史,东城地区的黄米胡同便是佐证。黄米胡同在中国美术馆北,虽是“死胡同”,但当年曾有清代著名的私家园林半亩园。而今半亩园东部尚有遗迹可寻。有些小巷称“里”,如西四的义达里,东城的安居里、康健里、敦厚里等。敦厚里在王府井大街,胡同里有小百货店、小吃摊,前几年拆了,但名字很好,故而留在了老人的记忆里。有的“死胡同”地位很重要,前门外珠宝市街钱市胡同长40米,宽1.5米,是北京最窄的胡同之一,当年曾是银钱交易场所,是老北京的“金融街”。
作家陈荒煤曾与西单舍饭寺有缘,他在《难忘的“死胡同”》一文中有所感触:“我始终赞成一种想法,北京应保留或建立一个胡同区或胡同博物馆,从皇亲国戚的庭院到‘大杂院’,甚至各种曲里拐弯的‘死胡同’及各种四合院的建筑都保留下来,让后代人不要遗忘了古老建筑的历史和美学价值。”
穿堂门胡同像住宅
在老北京的背街小巷中,还有一种称之为“穿堂门”的形态。穿堂门又有川堂门之称,它不是“死胡同”,但外观上给人产生“此路不通”的错觉。穿堂门的一个口往往开在大街上,但它有门楼,有台阶,一些门口甚至于有上马石或拴马桩,有的有大门,像个宅院,另一口开在小胡同里。以西直门内的穿堂门胡同为例,它东端有两个口均起自马相胡同,南口在西直门内大街,原来长88米,均宽10米,胡同在2003年已被拆除。开在西直门内大街的口就是宅门式样。
穿堂门式的小胡同,有时会有令人哭笑不得的戏剧情节:一天,某贩果小贩推车从此路过,从穿堂门中走出买他水果的汉子,个不高,一脸横肉,光头,挑了一些苹果和梨,并声称没有带钱,回家去取。小贩很厚道,让他先把水果拿走再给钱,看着他见了院。可等来等去不见他出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不是住户宅门,而是小胡同。住在这里的男女老少,都不认识买水果的汉子,那个拿他水果的人早从那个口溜了。
穿堂门在老北京有几处,当年朝阳门外大街就有一个,它的一个口开在朝外大街,另一个口开在北边,那时北边只有窑坑和粪场,不是本地人是看不出来的。上世纪50年代初,第一次背街小巷整治时,此类小胡同大多被堵死一头,不再“穿堂”了,也少了治安事件的发生。
穿堂门旧日在城区不止一处两处,在今天的东城区东棉花胡同内就有一条南北向的小胡同直通北兵马司胡同,其中南口就是院门,看不出是胡同。因此处离中央戏剧学院很近,小胡同还有代卖咖啡饮料的小剧场。
据1923年的统计,当时北京城区内叫“川堂门”的小巷有6条,称“穿堂门”的有9条。当年还有“穿堂胡同”、穿心店、穿行店和穿店胡同,显然都与“穿堂门”有关。此外,前门外的川心店胡同及川店胡同(在西城学院胡同内)可能与“穿堂门”相似。
穿堂门名不见经传,故而北京一些地名志、地图册很少标出或单独介绍,但它毕竟是一种胡同形态,应该是真正的背街小巷。
大饭庄青睐小胡同
在北京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大饭庄大饭馆喜欢开在胡同里,而小饭馆小饭铺及什么二荤铺、切面铺喜欢开在大街上。小胡同远离闹市,开在幽静、冷寂的小胡同里闹中取静,别有一种情调,故很受文化人、学者教授和官吏的喜欢,他们在这里无论是对酒当歌,还是呼酒谈往不受外界影响。所以便宜坊最早开在米市胡同内,全聚德开在肉市胡同内,广和居是因店内壁上自由题诗而颇有争议,但也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它就开在北半截胡同内。
老北京“堂”字号的大饭庄不少也开在胡同里。天福堂开在肉市胡同,同兴堂开在取灯胡同,聚寿堂开在钱粮胡同,增寿堂开在石雀胡同等,此类饭庄被称为“冷饭庄”,以应付堂会及婚庆、寿辰、丧礼宴席为主,不卖散座,开在胡同里并不影响它们的生意。老北京为数不多的西餐馆(番菜馆)就有雅园、新华、康丽等,分别开在石头胡同、百顺胡同、韩家潭里。
老北京的背街小巷,与商业关系密切的多在旧日的外城,内城不多。而且有一不成文的规矩,从北往南,卖的东西档次都会降低。以前门大街为例,大街东的背街小巷分别是肉市、布巷子、果子市、瓜子市、草市;西边的背街小巷为珠宝市、粮食店、铺陈市、天桥。从这些地名中就可以体会到街市变化。
北京的胡同是丰富的宝藏,有许多值得挖掘的地方。在《胡同九十九》一书中,国内99个文化人以胡同为题谈论了自身对胡同的追忆和感悟。作家史铁生(已故)觉得胡同:“我才醒悟,不是我曾居于其间,是它们构成了我。密如罗网,每一条胡同都是我的一段历史、一种心情。”诗人张承志对胡同更是赞美:“北京的胡同曲径通幽,加上它串联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四合院,真像一张覆盖着全城的巨大的网。多少笑声、泣声从网眼中渗出,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在网络间编织,托抚着老北京的脊背。”而作家过士行对胡同更有感触:“由于胡同窄而深,便绝少汽车的喧嚣;耳根清净人心里才平和……只要你一走进胡同,就像鱼进入了沟汊纵横的苇塘,连你带你的烦恼全被吞没了。”确实如此。北京古老的胡同有其特有的沧桑美,令漫步其中的人们流连忘返,并可唤起他们无尽的感慨和遐思。时下对背街小巷的整治,除市政建设和市容改造外,应该增加一些人文色彩和历史色彩,不仅仅是锦上添花,而是对文化的传承和宏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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