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类书写于陶器上,也称朱书陶文,主要发现于郑州西北约20公里的小双桥遗址。该遗址面积较大,约有500多万平方米,遗址内发现有宫殿、宫城墙和祭祀坑,可能是商代的隞都。在遗址祭祀坑或与祭祀有关的遗迹和地层中,发现有各种类型的陶缸,其中一些小型陶缸的表面或内壁有朱书文字。这些文字以单字为主,发掘者按内容将其分作三类:一是数字,如二、三、七等;二是象形文字,多与人体有关;三是族徽。将小双桥遗址出土的这批朱书陶文与殷墟甲骨文对比,可以看出二者存在明显的承继关系。
格制大成:商代后期文字
商代后期遗址以河南殷墟为代表,所见文字载体多样,包括金文、甲骨文、陶文及玉器文字。
(一)金文
铜器铭文在商代晚期获得了大幅发展。据统计,殷墟二期至四期的有铭铜器共5700余件,其中单字铭文近2000件,2至4字铭文约3300件,10字以上铭文70余件,最长铭文达38字。这一阶段的铜器铭文与商代前期铭文在形体特征、铸造部位及意涵功能上基本相类,特别是族徽均保留了下来,只是铭文数量更丰富、内容更多样,祭祀时的长篇记录亦有保留。
目前学界对商代晚期铭文的研究开展较为充分。严志斌《商代青铜器铭文研究》从考古学视野,对商代有铭铜器的断代及铭文的分期展开系统研究,文末“商代青铜器铭文分期一览表”中详列了各器物的出土地、型式与时代分期,并讨论了其中反映的商代社会结构、宗法制度、族氏关系及方国地理等问题。
(二)甲骨文
甲骨文是商代晚期最主要的文字。考古发现卜骨数量众多,共计十余万片,内容主要是商王室的占卜记录,也可见多邦国部族的族徽称名,文字内容部分可与金文互证。李孝定指出,甲骨文约4000单字,反映了文字符号系统的基本构成。与《说文解字》确立的定型古汉字符号系统相比,甲骨文已具备汉字构形的各种类型,兼备传统“六书”中之“四体”(即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这表明殷商晚期,以甲骨文为代表的汉字已基本确立了构形方式,构形系统已逐步发展成熟。从字形构成、符号化程度、书写形式和使用功能等方面可以看出,商代晚期的甲骨文是一种经历了较长时间发展、结构成熟、功能完备的文字符号体系,是可以确定的汉字进入成熟阶段的体系完整的文字样本。
近日,山西省考古研究院联合中国科学院大学考古学与人类学系的科研团队对山西垣曲北白鹅墓地出土的微型铜盒内残留物进行取样分析,证实其应为高等级女性贵族盛放、储存化妆品的容器。
“三星”之光,闪耀在中华文明版图的西南部。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6个新祭祀坑重大考古发现引人瞩目。在距博物馆约2公里的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大棚里,许多新器物的出土,令考古人员惊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