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文字版式:甲骨文刻辞、金文书写多为直行纵向,应源自简牍编册
2010年安阳大司空村出土的刻辞牛骨,刻辞的行与行之间划有12道竖线,刻辞位于竖道之间,就像一条条竖简:这正是卜辞文字版式仿照竹简编连的明证。2005年安钢M11出土1件绿松石镶嵌骨雕文字,长条状,竖刻一列文字,制如竹简。类似的实例还有长篇金文“戍铃方彝”,铭文也为竖行排列。黄天树认为,商代的记事刻辞应是受了简册的影响,而商人书写的材料主要是简册;黄德宽指出,甲骨文直行纵向的书写特点是长期在竹简上书写而形成的特征在甲骨文中的体现,而甲骨文中的“册”与“典”的使用,表明至迟在商代晚期简牍制度已完成定型,当时通行的书写材料是简牍。
(三)观字释文:甲骨文中的“册”应作简册而非龟册
董作宾等曾将甲骨文中的“册”考证为“龟册”。从出土文物看,甲骨文的刻写载体包括胛骨和龟甲两种,比例大体相当。
胛骨不易破碎且形态规整,将其装订成册不难,但发掘中却鲜见成册钻孔的胛骨,换言之,商代并没有将胛骨装订成册的主流需求。龟甲易破碎,将其装订成册不易操作;目前考古发现装订成册的甲骨主要发现于花园庄东地H3,多为完整的龟甲,即所谓的龟册。龟册的串孔位于左右甲桥上或背甲边缘,且只有一个孔,说明捆成龟册时只用了一条绳子。这种形态与甲骨文中有两道横笔的“册”的形象完全不同。可知龟册并非甲骨文中“册”字的象形来源。
甲骨文中的“册”,尚保留着图画的原始形态,串系两条绳子,竖笔有的参差不齐,有的整齐划一。这既与简牍的形态十分相似,又和东汉许慎《说文·二下》对册的解字相合:“册,符命也,诸侯进受于王也,象其札一长一短,中有二编之形。”
近日,山西省考古研究院联合中国科学院大学考古学与人类学系的科研团队对山西垣曲北白鹅墓地出土的微型铜盒内残留物进行取样分析,证实其应为高等级女性贵族盛放、储存化妆品的容器。
“三星”之光,闪耀在中华文明版图的西南部。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6个新祭祀坑重大考古发现引人瞩目。在距博物馆约2公里的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大棚里,许多新器物的出土,令考古人员惊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