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把“真实”留给了清华
诗圣莅临,清华师生“不独争欲观其风采,且以能与彼接谈为快”。因此,经学校协调,并经泰戈尔许可,5月2日、3日两天下午五点至六点,泰戈尔专门接见学生。一天傍晚,泰戈尔在后工字厅接受了十余位同学的采访。泰戈尔背着栏外的荷花池,同学们则环坐席上。同学们首先询问如何解决西方文明“迫成之饥窘问题”,泰戈尔表示,自己因不熟悉中国的具体情况,所以就只能介绍了西方文明与印度的贫富差别的关系。同学们还问了其他问题,如:“他所信仰的上帝究竟是否与耶稣教的上帝有分别?”“人们的生存在世,是不是特幸?”“‘自由’与‘爱’之确凿的界说及其相互的关系”……“太氏温蔼可亲,且善为青年劝导。是以聆其谈话者莫不叹佩。”(《哲人谈话》,《清华周刊》第313期,1924年5月9日)不知不觉,已是6点半,比约定的时间多了半小时,同学们恐老诗人太辛苦,遂道谢告别而去。
5月2日,有“中国的泰戈尔”之称的辜鸿铭,专程从北大赶到清华会见泰戈尔。两人具体谈了什么,不得详知,但辜鸿铭对泰戈尔并无好感。3日,清华学生梁朝威采访辜鸿铭,请他谈谈对泰戈尔的认识,辜鸿铭认为泰戈尔足以代表印度文化,“然其知中国之事少,且所言不足以救中国之弊;盖其理想太高,太谷尔其犹龙乎”!辜鸿铭将泰戈尔比作中国的老子,并且感叹说“堂堂乎太谷尔也”(梁朝威:《与“中国的太谷尔”谈话记》,《清华周刊》,第313期,1924年5月9日) !此时的辜鸿铭谈及泰戈尔还算客气,同年7月24日,他在法国《辩论报》上撰文,则直接称泰戈尔给中国带来的只是“谬误和混乱”,“让他不要来给我们讲授什么文明”。
诚如泰戈尔的诗篇所言:“沙贾汗,你知道,生命和青春,财富和荣耀,都会随光阴流逝⋯⋯只有这一颗爱的泪珠——泰姬陵,在岁月长河的流淌里,光彩夺目,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