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有了王阔海先生“让艺术利于众人”的通达灵魂的文艺观,于是我有幸看到了宣纸上“彩与墨”在他事先掌控好的空域内生动互渗弥合如一的鲜活景象,简直有如鬼斧神工般神奇,令人为之目眩神迷。王阔海先生在数十年的创作实践中,他潜心于中国画美学理论及传统笔墨技法的研究,并主张全面继承中国的优秀绘画传统,但尤为崇尚汉代博大雄浑的文化精神,博观约取地汲取了汉砖、汉瓦、汉画像石刻艺术的精华,沟通了汉画像石刻艺术与中国画笔墨之间的灵魂,兼收并蓄了浮雕、壁画、唐三彩、剪纸、皮影等民间艺术的精髓,大智慧地提炼萃取了它们的艺术共性,将之有机糅合大胆创新成为现代融古通今富含哲思的水墨图式艺术体系,令人耳目一新,过目难忘,遂被美术界誉为“王阔海的新汉画艺术”,这一鲜明强烈的艺术标签迅速成为业内外的共识。
王阔海先生的新汉画艺术将中国画的泼墨破彩和没骨画法进行了创造性的广延与推展,他远接南宋梁楷《泼墨仙人图》,又与张大千晚年泼墨破彩的《长江万里图》的“放收自如”不同,王阔海先生开创的中国新汉画艺术所采用的绘画技法及精神则是“收放自如”,一个先放后收,一个先收后放,两者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谓殊途同归。
不过,要想登顶时代文艺高峰绝非易事,单有高超的绘画技巧显然远远不够,尚需修炼空纳万物的哲理禅宗、与人为善的人格魅力和兼济天下的使命担当,这些“画外功夫”无不需要挥洒隐现在文艺作品中。这是中国文艺与西方文艺的本质区别,也是中国艺术令西方艺术望尘莫及的地方。天真纯粹澄明透亮的王阔海先生正不断锻造和淬炼自己的心智与情怀。也许正是有感于人生所禁受的繁复历练和万般砥砺,以及恰逢恭迎盛世的当口,王阔海先生由衷发出了“苍天不负我,我不负苍天”的深情喟叹。我期待并相信,中国未来文艺高峰上涌现的一众文艺家的身影,应当有王阔海先生其人其艺。(本文作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美术评论家、国家一级美术师刘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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