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可以把这样一波人理解为香港电影节的一个小黑帮,而他们的探索,就像《PTU》中的“寻枪”过程,一个本土的反英雄,在种种荒诞而真实的场面之间周旋、命悬一线。1997年,银河映像拍了第一部电影《一个字头的诞生》,1998年拍了《暗花》《非常突然》《真心英雄》等多部影片。这些影片黑暗凌厉、风格十足,却不卖钱。公司负债累累,没钱交房租,时刻都有关门的危险。
《暗战》海报
“没有人要投资电影,我们也差不多要倒闭了这样子。”杜琪峰回忆道,“最惨的时候是没有人给钱拍电影,我去台湾找邱复生,他给我250万,说杜琪峰你回去拍,我就拿了这250万拍了一部《枪火》。一个月,没剧本,拍完了。”
《枪火》海报
杜琪峰不止一次强调“电影是需要浪漫的一瞬间的”,银河映像几乎把警匪片拍成了“给香港的情书”,痛苦而浪漫,舒缓而黑暗。相较于早早放弃香港本土,拥抱大陆市场的徐克和陈可辛,银河映像在追赶主流观众和票房时,似乎总是慢了一拍。即使在合拍了数部票房并不惨淡的类型片,并在游刃有余地把控表达和审查的限度后,银河也并没有放弃香港,可以说,“北伐战役”——这场“痛苦的浪漫”才刚刚开始。
《黑社会》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