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矮桌,从两个圆丘中间进入。晃得太过猛烈,结束的时候桌子都掀翻了,他缴械一样瘫软在双峰上。
他挺着被乳汁灌得圆圆的肚皮,又吮吸了一会儿。把乳房提起来,拿到了床上。他躺在她们旁边,相拥入睡。
外面依然在下雨,客厅里还响着玛塔·桑切兹(Marta Sánchez)的音乐。
半夜,他醒了,抚摸着身边的同伴,又吮吸起来。他感觉到嘴有一个冰凉的蛋。
是我们的孩子!继续吸。
从乳头中间探出一个蓝色的光秃秃的小脑袋。他用手指碰碰,把他往外拉。出来一个瘦瘦的小身体,一个大眼睛短胳膊的婴儿。
亲爱的,我们结婚吧!你过来,我们先睡会儿。
但他更想去洗个澡。刷牙的时候一直试图洗掉牛奶甜腻的味道。
亲爱的,你要把早餐给我拿到床上吗?
透过浴室,这声音听起来更刺耳。他关上门,听到乳房还在那头喊叫。水很热,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从浴室出来,他看到乳房在给儿子喂奶。
你把早餐拿给我?
他在餐盘里放了一杯茶和几片面包,放在了床边。
我出去找几页纸写婚约,这就回来。说着关上了门。
他跑下楼,很快到了车站,乘上第一班车。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几条男士内裤,三百比索,还有身份证。
(译者:刘皓)
另一个他
雅丝在特拉维夫的一个公车站认识了塞巴斯蒂安。她在差不多快要到站时看见了两个男孩:长发,全身上下戴着镯子和项链。他们正在用西班牙语交谈,以为周围没人能听懂。“法国女人,她们全都一个样。”其中一个说。学过一点西语的她回身答道:“不是所有人都一样,不是的。”他们三个开始聊天,然后发现雅丝和塞巴斯蒂安在特拉维夫的同一个大学读书,他学视听艺术,她学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