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戏剧界不然了,每每离开歌舞原则,排了一出新戏,内容绝少技术艺术成分,所以有人给他起了个名堂,叫做“活做事”,斥其看过了解以后,再无重看意思也。至于以彩头布景眩惑于人,叫人看西湖景耍子,那越发背叛艺术原则了。因为它离开了戏剧艺术本身,我们当然不同情。现在这个风气,正如剧界一种恶性传染病,传染上了,简直活要剧界的生命。
马连良在香港吊嗓
所以我才来不避责难,攘背而起,向同道高呼,快扑灭色毒气罢,不然会一直要你们的命呢。
现在正值一九三九的开始,古谚有句话“一年之计在于春”,若言改革此其发动时也,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大,像我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怎能担起这千斤担子,大家众志成城,才有力量,而且我还晓得像剧界程御霜等等先生,文学界及评剧家都同情我这论调。所望于戏剧界、研究戏剧文学界、爱看戏剧的赏鉴界一齐担起这责任,共挽这厄运,我这里只有“躬身下拜礼恭敬了”。
(《艺坛》第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