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会写这么多笔记,是因为这个构架的故事体量庞大,稍不注意,便会“前后矛盾”。伊格言还专门制作了一份小说“年表”,也因此长了很多白头发。
伊格言。摄影 小路
比如,有个科技在年表中是2150年完成。但小说写到后段,写到2140年某事件时,却可能会不小心写成“该科技已经完成”。“要花时间去一一核对,避免发生这样的错误。”
“我往后的创作,就长篇而言可能就有两条线,一条是《噬梦人》系列,一条是关注社会议题的。《噬梦人》是一部科幻小说,但我在创作时不会刻意去想科幻是什么、应该怎么样,就是想把作品写好。”伊格言如是说。
迥异于本格派科幻文学的作品
近年来,中国科幻作品《三体》等连续获得国际奖项或被提名,华语原创科幻文学作品日渐受到人们追捧与关注。高翊峰称,来到上海后,他能感受到沪上文坛对科幻文学的讨论热情。“台北好像没有那么热烈,这或许是两地对于类型小说的差异。”
“现在兴起了‘科幻文学热’,我想或许可以把科幻文学粗糙地分为两类。一类是本格派的,会用许多大家易懂的科学知识所展开的科幻小说,读起来畅快、舒服、过瘾,读者还能通过一部小说理解了什么叫重力空间;另外一种是他(作者)把科幻当做创作题材,但其实还是想解决人的问题。这类作品或许是非常迥异于本格派科幻文学的作品。”
高翊峰直言,他对第二类科幻作品充满期待。“因为这一块作品其实还没有大爆发。这次的《幻舱》和《噬梦人》,刚好是我觉得台湾过去五年来,从严肃文学出发,但却以实验、科技、人工智能为素材的代表作品。台湾文坛并没有特别对《幻舱》《噬梦人》这类作品进行系统性的讨论。其实在本格派科幻之外,还有一群过去尝试纯文学写作的人用别样的视角接近科幻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