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方向可以是方向,任何人可以是舞者,可以是独舞,可以是群舞。触线造成的涟漪,也波及他人的选择:躲避或者回应。
美术馆的历史摆在谷仓里。祖先的油画肖像,城堡的微缩模型和游客都沐浴在浓郁的牛粪和草料味中,真正分甘同味。
冰窖里是夏洛特。玉伦翰姆的“晕眩”(2002),白色的家具和用品都粘在天花板上,白色地面则如坡形屋顶般倾斜。
更大的剧场在室外。两排挂着密密麻麻纸条的苹果树,是小野洋子移来东洋风俗的“许愿树”(2011),在春天,花朵和愿望一道怒放。
走入参天大树织出的绿色小宇宙,离地差不多十米的树杈上卡着鲜红的大球,魔幻天真宛如宫崎骏的世界-这是安娜图林的“两滴”(2010)。环境雕塑最大的野心,在于从四面包围着观众,而不仅仅只一时以一面示人。它打破生活和艺术之间的两元对立,而活着和创造根本就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