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公开信里,你提出了对于艺术世界现状的疑问。是哪一部分的现状让你心生疑窦?
我们要么卖价值3000美金的作品,要么卖30万美金的作品,这是在过去几年里的一种发展趋势,特别是两年之前搬到巴塞尔之后。我觉得这种趋势为画廊们创造了一种危险的情形,接连不断地生产,并且更加倚重于销售。从一个更加存在主义的角度来说,你没有稳定性或者可以依靠的中间立场,但是依然要持续不断地生产和推测你需要销售的艺术品,我们销售的艺术品也并不一定是我们展出的展品。我觉得这种发展趋势对我本人和我的项目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当你说“你们销售的艺术品并不一定是你们的展品“时,是否意味着你在那时依赖二级市场的销售状况呢?
不,一点都不是。这是我们曾经的副业,但是更主要的是因为我们从客户手里回购那些作品。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经历过一段主要销售给机构的美好时光,那些大尺幅的复杂作品通常需要数月的时间来沟通和协商,而且这些也并不一定和我们在画廊展出的作品相一致,因为这些大尺幅的复杂作品经常是来自双年展和遗产等途径。和机构一起共事的时光非常美妙,但是这些并不总是与我们在空间展出的作品有关。
你会觉得你近期扩张至巴塞尔的行为是否太过野心勃勃?
当然,这恐怕看起来是最明显的原因,但是事实上,可能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我们的运营费用其实是比在苏黎世时要少了。多年来,我都会参加每一场我能够参加的艺博会,因为被人所知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我们有一个还未成熟的项目和一些其它画廊通常不会代理的艺术家们,而且特别是因为我们身处于一个外围,并不在任何一座主要的艺术城市里。参加这些艺博会并且为大家带来非常具体的展示来呈现我们的项目是至关重要的,要像为收藏家或者博物馆做的展示那样具体。没错,虽然我们减少了参加的艺博会数量,在巴塞尔的空间也是不可思议的划算,我们的房东也是难以置信的慷慨,所以,实际上,扩张到巴塞尔并不是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