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述为利益而行者对于整体艺术圈而言,并非致命的,因为批评家有资格并且有能力转变这一切。优赞劣贬,是批评家的基本功能,心怀艺术扶正生态,是批评家的基本责任。而现在的情况是,利益优先。批评家写文章很直白的索取费用,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一位“批评家”向我炫耀他一个字多少钱。真是很让我诧异的自信呢。为此我往往对中国的“批评家”这个词语都抱有置疑,因为这种批评功能从来没有得到落实,却是“利益优先理论家”到来得合适些。
林道:没错,现在就是这样。其实我也并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选择与价值判断,毕竟人人不同。但这样的结果是非常糟糕的,以利益优先的塬则,各路人马达到共识,貌似在短时间内爆发了很多事件,很多展览,很多文章,貌似很繁荣。但是,能够得到展出的作品程度如何呢?文章真的有鉴别性吗?实在是太让人置疑了。很多优秀的作品尘封在狭小的工作室中,它们的创作人并没有资格挤进利益优先的怪圈中,我可以说有些人是骨子里很反感的,他们身上的显有倔强才是真正艺术家的闪亮,但绝对不服从的结果就是煺出,这是很可惜的。这种人往往被埋没了尘封了,被逼出了艺术世界。
曹璇:结果就是,作品愈加多,艺术却愈加少,市场愈加萎靡。这几日大家都在转发尤仑斯撤出中国的讯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人们都把市场太当做市场了,资本太当做资本了,从来不思考艺术作品本身的价值才是能够基垫一切的核心与关键。
林道:是的,现在去看展览往往能够听见大家讲,“这么贵的画,肯定是炒作的。”没人谈论作品本身,只有围绕资本讲话,才不是幼稚的。这么想无可厚非,但艺术家如果都这么想,就会真的只走这一条路,利益优先,不关注作品本身,等他们的作品挂上去,只会引得别人讲:“这么贵的画,肯定是炒作的。”这又是一个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