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流的剧团对戏剧的未来是有直觉的。他们能够预感,或者说,他们本身将引领未来三四年的发展趋势。例如,当国内对杂技的观念还停留在技术上时,“艺穗节”上出现的“新马戏”已经向戏剧方向靠拢,将杂耍和戏剧要素、视觉特效紧密融合在了一起。“艺穗节”自由、奔放,和它的姊妹单元“爱丁堡国际艺术节”相比,那种不循规蹈矩的“姿态”更能够体现当下前沿的戏剧理念和戏剧态度。
赵淼打了个比方,如果把全球著名的戏剧节归拢在一起看,那么“艺穗节”之于爱丁堡艺术节的重要分量,相当于“In”单元之于阿维尼翁戏剧节和柏林戏剧节,“是绝对不容忽视的艺术力量”。
消失的是“水分”还是“养分”?
“爱丁堡国际艺术节”单元的演出剧目由当地政府主导策划、邀请,选择上偏向保守,仅以今年该单元的戏剧部分来看:美国作家田纳西笔下一个短暂造访引发的悲剧《玻璃动物园》,跳脱不出百老汇式的艺术解读;把莎士比亚《十二夜》搬到1970年代度假村的《摇晃》,是惯用的改编手法;3个中产阶级“围炉夜话般”探讨恐怖主义及难民问题的《被毁坏的房间》,絮语般的推进令观众难以进入剧情,采用的多媒体拼贴手段又显得太过刻意……至于奥斯特玛雅的《理查三世》,中国观众也已经先于英国尝鲜了。
与之不同的是,“艺穗节”的参演剧目是由当地剧院出面邀请,爱丁堡艺术节组委会绝不会干涉,当然,所有参加“艺穗节”并组织场地的国内外剧团、演出群体和当地剧院,在票房上也必须自负盈亏。剧场艺术总监决定邀请的演出,将直接关乎自己和剧场的名誉,在一定程度上也保证了演出的质量和水准。
爱丁堡的每个剧院都有自己独特的定位,比如“新城剧院”(NewTownTheatre)就是以音乐为主要特色的演出场地;“夏宫”(SummerHall)则是以国际交流、跨文化演出为主的地标建筑,来自中国的表演团体常常在此演出。因而,对于一个“艺穗节”的熟客来说,只要牢牢抓住“剧团”和“剧场”两个关键字,就能为自己安排好一张合适的观演计划,不至于迷失在3000多场令人眼花缭乱的剧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