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画室在联考之前就神奇地画出了与题目要求相同的范画,若不是画室老师偷偷藏了台时光机,那就应该是考题泄露无疑了。而最终他们给出的解释是,“是在开考后从网上得知试题,向未参考学生创作演示时画的,落款并非创作时间,‘光棍节’的时间只是开玩笑”。而无独有偶,就在同一年,另一杭州的画室也被质疑泄露了联考色彩科考试的内容,在开考之前就画出了考题要求的范画。画室澄清道,“是在开考后即兴画的”。显然,“开玩笑”“即兴”这样的解释难以服众,这场闹剧在当时掀起了旷日持久的争论,却最终不了了之。
艺术类高考与普通高考相比之下,似乎总是带着一层特殊的色彩。曾几何时,艺考不仅仅是爱好艺术的学生才会参与的考试,还是学习成绩不够理想的学生考入好大学的某种捷径。这样的全民投机行为显然迅速伤害了艺考的良性循环,不知从何时起,艺考从所谓的升学法宝变成了比普通本科还要难考的独木桥。而这样的激烈竞争机制之下,催生出了不少社会问题。在上述的几起舞弊案中,我们都嗅到了几方面的势力:高校内部、考前班、投机的学生。这一现象极为生动地反映出了一种畸形的“供求关系”,考生需要好成绩,考前班需要高升学率,而高校内部则显然并不只是输出了艺术与美。艺考难,难的不仅仅是考试,还有怎样在这样的环境下以个人微薄的力量保护住那点公平,保护住艺术与高校的尊严。
艺考的困境,不只是作弊
参加中国美术学院的校考。“不按套路”的考题,让一些考生心情郁闷,“半年多来拼命画‘彩头’(彩色人物头像),到考场一看题目却是风景。”
中国美术学院校考的出题,已不是第一次让人意外。几年前,美术院校招生考试画石膏人像是“标配”,而中国美术学院的考场却出现了真人模特,考的是彩色人物头像画。现在,几乎每家艺考培训画室都在学“彩头”,而考试命题又转向了别处。还有一年,色彩写生的考场里放了一把雨伞、一双雨靴,也让许多平时画惯了花瓶、水果等静物的考生措手不及。
越来越热门的艺考,成了应试教育的重灾区,特别是依附艺考而生的各种培训机构,充斥了突击培训、机械重复的“套路”,不少专业人士已深感这种模式对艺术人才培养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