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非认为阅读对象的挑选非常重要,“我主张读一些真正重要的书,我不觉得世界名著重要,而是要读真正有用的,比如家里养花,那么养花的书就有用。重要的思想基本都是能在15万字之内完成的,有的书写那么长,其实完全不必要。形成对书判断的前提是多读书,需要倾听专家的意见,也需要建立一个基础知识网。”
李洱再一次提出了他“不要跟随潮流”的观点,“在全球化潮流下,主流文化是被资本运作的,从阅读的趋同化中就能非常强烈地表现出来,这个不单是中国读者的问题。如果你的经验世界跟别人不一样,你的经验让你在差异性中确立自我,那你就应该跟别人不一样,就不应该别人玩什么你玩什么,别人读什么你读什么。”
“口袋文艺”系列丛书
“口袋书”是以被沙漠淹没的方式通过沙漠
为了应对碎片化时代的浅阅读,上海文艺出版社日前出版了一套“口袋文艺”系列丛书,第一批“小说”系列中就收录了格非的《不过是垃圾》、《蒙娜丽莎的微笑》、《苏醒》、《打秋千》,李洱的《二马路上的天使》、《抒情时代》和张天翼的《荔荔》。李洱认为这种轻量风格的口袋书,能够让人们在碎片化时代更连贯地阅读,“是以被沙漠淹没的方式通过沙漠”。他还建议“还可以把语要当作口袋书,就是把好作品中非常重要的话摘下来,然后简短分析。”
格非分享了口袋书所收录的中短篇小说的阅读方法,“读不同的书感觉是不一样的,比如你读《人民的名义》,不想看的地方就可以跳过去。可是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就不行,如果跳过两页就没法理解。短篇不允许跳过一个字,一定要认真读,因为每一个字都有含义。作家在写短篇的时候力量会深入到每个字词,是非常考究的。所以读这样的书要仔细玩味,有时候可以稍微把书放一放,思考一下,要花一点时间安安静静地进入到它的世界里去。我经常在机场,或者坐在哪个公园的树荫下,没人打扰,就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它读完。”
张天翼认为剧本也可以被当作口袋书来读,“其实有很多著名的小说家,比如说张爱玲的《小儿女》、朱天文的《戏梦人生》、三毛的《滚滚红尘》。好看的东西不拘泥于是剧本还是小说,剧本是很有画面感的,一般篇幅也不长,如果把剧本拿在手里看的话很有意思。”
在这个阅读已经成为营销策略、消费符号,不断作为“悦读”被呈现的今天;在这个文字越来越碎片化、人们越来越失去耐心的时代,让我们怀着某种“乡愁”,来谈谈青年人严肃阅读的景观——读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