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资料积累和调查研究等量齐观。艾丰写的《水,让我们重新认识您》,之所以比别的宣传节水文章具有深度与可读性,与他灵活运用了地理知识不无关系。穆青说:“我写《维也纳的旋律》就翻了许多音乐方面的资料。从这篇报道上看,我是很懂音乐的。实际上我只是一个学习积累的过程。没有理论和历史文学方面的广泛知识,像《历史的审判》这样的报道是写不出来的。知识的基础非常重要,有许多新闻,加上一点背景资料,马上就活了,意义就深了。”有些资料的积累是临时逼出来的,逼出来就要珍重爱护它,及时纳入自己的资料库,不要随意散失。
积累资料功在长年累月,而利在一朝一夕,它的作用往往不是立竿见影、一劳永逸的。有的昨天才收集的,今天就碰巧用上了;有的存了十年、几十年或许仍是“呆滞商品”;有的乃至以后一直用不上;有的是临时性的,用了一次后就再也没用了;有的是基础性的,一旦储存起来,可反复使用。不管是临时性的还是基础性的,只要跟写作有关的,我们都要注意收集,积跬步,汇细流,持之以恒。
资料积累的方式各人有所不同,归纳起来不外乎以下几种:
鲁迅式:从文献中收集,从书本中一字一句地抄录。
蒲松龄式:向民间索取。蒲松龄为了写《聊斋志异》,在路旁设摊听过往行人讲“鬼狐”故事。
达尔文式:向大自然索取。达尔文除了积累报刊文章,主要是靠漂洋过海、四方漫游,考察和研究各种生物遗骸中积累大量活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