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释疏观》是近年来难得见到的好书,它不是阐释学著作,完全是原创性著作,具有相当高的学术价值与社会价值。标志着人文著作向传统的回归乃是大势所趋。胡适的白话文运动的影响至今犹存,很多人认为今人不必写文言文、读文言文,这等于丢弃了国宝,丢弃了最珍贵的文化遗产。所以说保护国粹文言文的形势仍很严峻。王文元有些痛心疾首地说:“不妨与邻国日本做一下比较:日本的文言文是从中国舶来的,但在整体水平上,现在我们与日本在掌握文言文的写作技巧方面仍存在巨大差距,日本人至今仍然普遍用文言文书写新年贺卡与往来书信。日本民间的吟道同好会(吟唱汉诗的文化团体)会员竟然超过五百万。文言文究竟有什么魅力,让日本人念念不释?国人究竟因为什么弃国宝如弃敝屣?在现代化的当今社会文言文究竟还有什么用处?文言文与历史文化传统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文言文现象”的本质是什么?这种现象只发生在东方吗?文言文在本土能够复兴吗?……读《儒道释疏观》可以廓清了以上种种疑惑,读者一定会因此而爱上文言文。”
王文元满腹经纶,他对文字和民族的命运有独到的见解,他说:华夏的文化有心,心就寓于文言文;华夏民族有心,心就寓于礼乐文教。文心与人心结合孕育出中华五千年辉煌灿烂的历史。诸子之一的扬雄将中国的文字比喻为“心画”甚为贴切,中国的经典都是用心绘制出来的,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灵物,本来此物只应天上有,上苍却赠给了我们的先人。我们的先人也没有辜负上苍的眷顾,将一个个字符小心翼翼地放到文言文中,奇迹出现了:字符活了,而且充满了敬天爱民、悲天悯人的情怀。这种情怀出于对上天好生之德的回报。中国人认为人类历史是“天生神物圣人则之”的历史,是“天地变化圣人效之”的历史,是“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的历史,是“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的历史。总之,中国人紧跟着天,寸步不离。他们总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怀着“其亡,其亡,系于桑苞”的忧患意识,维护天的权威,祈求天保乂华夏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