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国的发展,语言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到了元朝,语言中俗语越来越多,假如李白看到了关汉卿写的东西,说不定会觉得语言被糟蹋了。”他说。“到了新文化运动之后,很多新的词进入了字典。比如‘对号入座’,古人如果看了可能会觉得很俗,他们不一定理解什么是‘号’。”
侯敏对此表示认同。“社会变化越快,新词语出现得也就越快越多。”她说,“试想在一个男耕女织的宁静乡村,可能很多年语言都不会有太大变化。”
新的问题是:新的词语能有多强的生命力?
侯敏曾经对2006到2010年中出现的2976个新词语在2011年的使用状况进行了分析。其中,有170个词语在主流媒体十几亿字的语料库中,一年被使用超过1000次,比如“微博”“保障房”“动车组”“醉驾”“给力”等,占总数的5.71%,370个词语年使用频次在100到999之间,包括“学区房”“囧”“人肉搜索”“凤凰男”等,占总数12.43%,686个年使用频次在10到99之间,比如“孩奴”“脖友”等,占总数23.04%。
余下的有四分之一在低频使用中,还有三分之一彻底被遗忘。比如,还有多少人记得,什么是“撞峰”,什么是“裸烟”,“楼断断”又是什么典故?
侯敏认为,一般能够被留下的那部分词语大多是用来描述新出现的事物。根据一些句子的缩减造词,如果那个句子不是特别常用,通常会慢慢消亡。
一些流行语甚至走进了被认为是最重要汉字教育读本的《新华字典》。在第十一版中字典里出现了“晒”“奴”和“门”等字在网络上的用法。比如“晒”的解释是“展示,多指在网络上公开透露自己的信息”,例如“晒工资”;“奴”的解释是“为了支付贷款等而不得不拼命工作的人”,例如“房奴”;“门”的解释是“事件,多指负面的事件”,例如“学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