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非遗传人,贺琳修复过不少重要古籍,“北京文物局曾找我们修复过一套《聊斋》,也是入选了国家珍贵古籍名录的书。当时北京文物局全国各地找修复师傅,看了市图的修复手艺之后,决定交给我们修。”她表示,市图的古籍修复历史悠久,还修复过《新笺决科古今源流至论》这样的传世珍本。
老话说“纸寿千年”,国家图书馆目前藏有唐代的写本,省图和市图也都有宋版古籍。贺琳说:“人的生命只有几十年,但书的生命可以长达几百、几千年,让一本古籍在手上重获新生,给后人留下点什么,这是多么自豪的事。”在修复工作中,盛兰感触最深的,也是所有修复流程结束,装订完成后,拿在手里的古籍已经完全不同,“感觉我赋予了它新的生命”。
工具
一把棕刷用了30余年,纸浆修复机如“熬汤”
古籍到底怎么修复?都靠手工。
在修复师们的工作桌上,排开一系列工具:锥子、镊子、竹起、棕刷、毛笔、浆糊、方头锤……
这些工具还有讲究,盛兰说:“竹起是我们自己削的,用竹子是因为它韧性好,普通的铁起担心生锈,会划伤纸张。”浆糊也是修复师们自己调制,太稀会粘不上,太稠则不便于重复揭开,“我们修复都是可逆的,也方便后世再次修复”。
修复师们还会自己染色,杨明丽介绍,古籍修复所用的补纸讲究颜色最大程度地接近,有时买不到相近颜色的纸,会用国画颜料自己染。
贺琳的棕刷跟了她30余年,“从我开始做古籍修复,就一直用这把刷子。这么多年用惯了。”
手工修补还有一些原则,比如,王莹介绍,修复虫洞和破损,补纸留下的边不能超过2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