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韩愈写给另一个高中者李观的诗就大不一样,“风云一朝会,变化成一身”,金鳞岂是池中物,最是英雄美少年啊。
孟郊心里苦,但他说得很干脆,他说人家李观“昔为同恨客,今为独笑人”,啥都不说了,准备明年二战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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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九年,再次扑街。
孟郊心灰意冷,开始了一个人的间隔年,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历时两年迟迟未归,最终在母亲的鞭笞之下,才重整旗鼓赴京赶考。
一举及第,放牛娃迎来了春天。当记者询问他有何诀窍时,他说你可能对我玩王者荣耀的经历感兴趣,但是“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此刻的他只挂念着远在家乡的老妈妈,因此“既得(功名),即去”,全不在意。
四年后也是在母亲的督促下才再度赴京,最终仅被任命为溧阳县的公安局长。
三把手的位置令孟局大失所望,他日日潭边徘徊作诗,被县长参了一本,丢了权力不说,工资也被匀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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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孟郊一生,作诗仿佛哼哈二将,常常是胸中块垒掷地而出。
某次搬家,他说“借车载家具,家具少于车”。又某日友人雪中送炭,他感激涕零之余作诗答谢友人,连连说“暖得曲身成直身”。
穷人有很多,但是穷得这么直接而有品格的却并不多见。
正因为他的放浪狷介,韩愈称“我愿身为云,东野(孟郊字东野)变为龙”,你是龙儿我是云儿缠缠绵绵绕天涯。
于是小韩和老孟组了个诗派,拉拢了一堆社会人士唱和切磋。
这种唱和约定一人一句,往往是数人参与,最终只剩韩孟二人。老孟常常起调很高,令小韩措手不及,于是缠缠绵绵,越往后越艰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