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之后的解放战争是很少被写到的,南方虽然也有战争,但是没有长江以北那么激烈。那个时期的南方,在我读到的文学作品里反映较少。”十年创作以来,杨怡芬埋首翻阅了大量相关史料,在历史叙述的基础上,着墨人物日常的书写。“写小说需要真实而准确地抓住那个时期的日常细节,比如街道、布料、甚至耳环等,书中写到抗战空军飞行员等历史细节,要写得用力、到位,实属不易。”作家萧耳说。
“作家处理日常的能力,其实是基本能力。所有的小说都是从日常出发,然后一定要抵达的是非日常状态。《离觞》看到了日常,也让我们看到日常之外的东西。”洪治纲认为,小说中,作为作家与读者,我们需要从冲突与纠葛本身跳脱出来,寻找更广阔深层次的意义,即人性深处的内容,“让读者能够从乱世离恨别绪当中,从双方的考角度来考虑思考关系。”
对于小说家来说,笔下的日常,是精心铺排,也是下意识的自然流露。“小说有两种走向,一种走向是传奇,还有一种走向是日常。”杨怡芬很喜欢《红楼梦》,日常性里面可以包含很多东西。为了更加了解当地民俗,她在舟山民俗协会工作三年,做田野调查,“有一阵子入迷人类学,想用做人类学的方法来处理小说。在这个地方,那个时候他们吃什么穿什么,他们的生活习俗。而实际落脚点很小,就是舟山。”
鲁迅文学奖得主黄咏梅从女性角度谈到小说人物带来的触动,“女性的对手不是男性,而是时代命运里她们的独立性,或者她们的成长、抉择。小说写出了时代命运里沉浮挣扎后所做出的人性选择,比如结尾的渲染和控制,李丽云拿起毛笔,手肘提起来,浓墨落在纸上慢慢化开,时代也就浓浓地滴落在纸上,慢慢化开。”
作者:许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