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运生觉得自己遇到了多方面的问题,自己无法解决。在中国如此环境和体制内,他寄希望于来自政府官员的表态,因为这样才能起到有效的推动作用。他羡慕那些中央直属院校的艺术教师,希望他们能和上级提出建议,结果不了了之。尽管任教几十年,他现在也只能想到和媒体说说,也找不到更有好传递声音的办法。他又一次想起来了三十多年前邓小平的那一句“我看可以!”他感慨:“一句话全解决了,谁也不吱声了。”
“当时这件事还只是一个事件,相比起来,现在艺术教育这个事太大了。我希望至少我在活着的时候能够推动一些,能够至少在八大美院开始推动这个事情。”袁运生如此希望。
首都机场壁画《泼水节——生命的赞歌》局部
以下是凤凰文化专访袁运生的对话文字:
在美国,反对我最多的,是中国人
凤凰文化:您这次的画展名字叫做“走向文明的自觉”。如何理解这个“自觉”?
袁运生:对中国文明的意识,从不是很自觉到自觉。对中国文明的解释也好,描述也好或者是宣传也好。几千年的中国文明是一个非常丰富的文明。如果你心里头有对文明自觉的意识,那你在画画的时候就会围绕着这个问题来思考。包括戏曲,中国古代文明里头的一些经验,比方说石涛“一画论”,“一画论”对我来讲很重要。
凤凰文化:您觉得现在缺少这样的自觉吗?
袁运生:这是我的想法,别人怎么想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中国人应该有这种认识。
凤凰文化:您是改革开放以后最早去西方研究现代美术教育的一批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