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对别号图中的山水隐逸主题无动于衷,乾隆甚至对“别号”也反感。乾隆三十一年,他曾下谕皇子不能自起别号,诗画落款亦禁用别号,因为别号是“师傅辈书生习气”,意即皇子起“别号”,是受皇子的儒学老师的影响,是“书生习气”的表现。在他看来,“别号”以虚名相尚,浮伪鄙俗,无裨实用。他自称从未私取别号,只是雍正帝在他二十二岁时给他取号“长春居士”,他自己则从未用以署款题识(《清高宗实录》卷七百六十)。
从上面的这些例子可以看出:乾隆以帝王之尊题诗、钤印,旨在以他的解读代替山水画原作的旨趣。随着乾隆的题画诗被录入《御制诗》,并在全国范围内不加限制地刊行,乾隆对山水隐逸的态度逐渐影响到了文人臣子的诗画创作。对此,乾隆也许会感到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