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祖诺夫
这显然给了肖斯塔科维奇极大的震撼,也为他树立起了良好的榜样。在音乐学院学习期间,肖斯塔科维奇一直保持着十二分的刻苦,从来没有显示出一点焦躁自满的情绪。
更重要的是,格拉祖诺夫极大程度上影响了肖斯塔科维奇的创作理念。
“他常常提醒我们,作曲中最重要的因素是复调。
“我认为我从他那学到了这一点——不要冒充内行。
“作曲者必须按照他对作品的设想来配器,而不是为了讨好演奏者而简化配器。
“谐谑曲的作用,就是要引起听众的兴趣,仅此而已。”
相信最后一条,听过肖斯塔科维奇交响乐谐谑曲乐章的读者都深有体会吧。
在对待现代音乐上,格拉祖诺夫认为德彪西之后的现代作曲家都是一群“颓废者”,并且是“矫揉造作的不协和音制造者”。但他仍对这些音乐采取包容的态度。“他总是努力理解一切音乐,他是音乐家,不是官僚”。格拉祖诺夫就是通过这样方式慢慢理解并喜欢上了瓦格纳的《女武神》的。肖斯塔科维奇无法认同格拉祖诺夫对现代音乐及现代作曲家的看法,但他欣赏他的态度。
作为音乐界最有名望的大师之一,格拉祖诺夫时常要出席一些音乐会及社交活动。肖斯塔科维奇称,格拉祖诺夫会在耳朵里塞上棉花,专心想自己的事情,而且还能装作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等到音乐会结束时再说一些模棱两可的万金油式的评价。
肖斯塔科维奇 二战期间 时代周刊封面画像原型
不知肖斯塔科维奇日后有没有像格拉祖诺夫一样,在出席各种活动时也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不时站起来,念一篇别人写的稿子。
生存还是毁灭
十月革命,对于艺术家,很难评价是幸事还是不幸。一大批音乐家选择出走,而格拉祖诺夫本是有机会离开苏联的。
一九二一年至一九二二年,格拉祖诺夫访问芬兰及德国之后,坚持回国。他忙于教学,又陷于各种社会性活动无法抽出身来。明中暗地,人心难防。有些人为了私利,不惜葬送他人的名誉乃至性命。一九二八年,格拉祖诺夫前往维也纳参加舒伯特逝世百年的纪念活动后,前往巴黎,就此旅居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