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格(1919年1月1日)
《麦田里的守望者》
禅师塞林格
靠第一部长篇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便一举成名,塞林格为美国贡献的早熟青少年形象,与纳博科夫在《洛丽塔》中贡献的美国早熟小姑娘形象堪称双璧。塞林格不是菲茨杰拉德那种完全靠天才和直觉的作家,所以他之后的作品,即便不像《麦田里的守望者》那么成功,也不会失了艺术水准,而是思考得更加深邃。成功的塞林格没有堕落于纸醉金迷,而是变得更加“孤僻”,他在乡间山里买了一块地,在山顶上建了一座小屋,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他与凯鲁亚克都是禅宗信徒,对比流浪者凯鲁亚克的“狂禅”,塞林格更像石头希迁那样门风高古的隐士,从而显得更有格调。他认为,要真正认识万物的本质,“必须摈弃逻辑的和理智的方法”,故而在小说集《九故事》的扉页引用了一句禅宗公案叩问读者:“吾人知悉二掌相击之声,然则独手击拍之音又何若?”
《麦田里的守望者》,[美] J.D.塞林格著,孙仲旭译,译林出版社
迪伦马特(1921年1月5日)
《老妇还乡》
预言家迪伦马特
迪伦马特的一生既少坎坷,又无奇特之处,从而保证了他对俗世的观照不被天才的有色眼镜所影响,反而更能洞见历史的真相。正因为他太正常,所以能看清满世界的“犀牛”是什么模样,从而冷静刻画。他笔下的人物,即便共处,也很少真正地相互理解和对话,而是自言自语地独白。他的画作满是涂鸦和狂想,他的剧作总是荒诞和疯狂,此无他,正因世界本身的荒诞与疯狂太容易在他眼中跳出来的缘故。理性的迪伦马特,熟视世界的非理性悖谬,而把眼光放向未来,故能写出将悖谬发挥到极致的剧作。我尤其喜欢他的成名作《罗慕路斯大帝》,这部取材于西罗马帝国覆灭史的“非历史的历史剧”,既有颠覆常识的历史观,更是对未来历史的一次成功的预言。
《老妇还乡》[瑞士]迪伦马特著,叶廷芳、韩瑞祥译,人民文学出版社
翁贝托·埃科(1932年1月5日)
《玫瑰的名字》
学者埃科
20世纪的作家里,可能很难找到比埃科更渊博的学者型作家(博尔赫斯读书多,但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学者)。这个集小说家、符号学专家、语言学家、哲学家、历史学家、文学评论家、美学家、文体家、神学家于一身的神奇意大利人,拥有欧美最著名的三十多所大学的名誉博士头衔,在意大利古老的波洛尼亚大学长期任教,被称为“当代达·芬奇”,因为只有百科全书式的达·芬奇才能比拟埃科的博学多才。他比其他学者牛的地方,在于还会写小说,而且写得好。有一个传说,在一些欧洲妓女的包里,有三样东西——避孕套、口红和埃科的小说,说明埃科小说的流行和受欢迎程度。在中国,这个笑话一度换成了余秋雨,可见部分人群的审美水平还有待提高的空间。
《玫瑰的名字》[意]翁贝托·埃科著,沈萼梅、刘锡荣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说起村上春树,很多人会想到“诺贝尔文学奖常年陪跑者”这一标签。尽管读者一次次为他遗憾,但村上本人却看的很淡。村上春树说:“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读者,诺贝尔文学奖那东西政治味道太浓,并不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