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磨砺,得失寸心知。当陶瓷的符号性元素从原有器物化语境中抽离出来,形成一种自我的瓷符语汇,并融合着自由、偶发的境域式显相,使瓷符的意象基底不断呈现出缘发性重构,意谓“让那显示自身者,以自身显示的方式来从其自身那里被看到”(海德格尔)。
作品中术象文本再现的“未时性”悖论,依生命冲动的势态和境遇,衍生为物自体意象“踪迹”的交互感应。在此,技艺追索视象“完美”的特性,从而使文本语境的时空关系、过程与结果具有无限延展的可能性,意义便在永无休止的语象映现中涅槃。
圣徒有子曰:“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在我思对象与心象的纯理性建构过程中,术象的双重相态并联、交互式的“先验幻相”,拥有联通前概念的视象体验与思想湍流的可能性,于是自身显示者足以在意象时序中显现自我与他者的“平行性”所指趋向,进而在当下语义的“形式-境域”里直指艺术本体之所在。
2018年10月兑山
嘉宾合影
关于《术象》的对谈以及解读
引子
近年来,戚彧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当历史进入现代时期后,科技的不断进步推动着人类社会的急速发展。但当人类进入后智能时代,技术趋于无限完美的时候,生命的意义又将指向何处?”为此,他历时六年,在今年为我们带来了个展《术象》。
“术象”一词作“术之象”解,其中“术”即是“道”,狭义来说即是“方法”,“象”则是物象,因而“术象”可解释为“方法的呈现”。可以说,《术象》是戚彧在这六年里创作与思考的总结性汇报。
究竟科技创新将指向何处?
人类生存的状态会因为科技的创新受到怎么样的改变?
当科技创新遇到瓶颈,人类的生存意义将存在于何方?
本文作者就以上几个问题,与戚彧展开一次对话,揭示艺术家从筹备到完成个展《术象》的心路历程:
一、《西海岸》与《零度的绵延》:形而下的再现到形而上的构建
“《西海岸》这个系列作品的创作源于我在海边生活的环境,一开始是《缠绕》作品的延伸,我在创作空间作品时一直在考虑‘线性缠绕’的问题。它是由一条完整的瓷质材料制成的线状体缠绕而成。当它烧结完成之后,就如一个贝壳,一个被海水冲刷过后剩下的生物残骸。那种自然的开片与断裂的沧桑感完全违背了传统陶瓷完美主义的审美倾向,仿佛化石一般成为历史在现在的一个见证者,所以将它命名为《西海岸》。”
西海岸No.015-006/瓷、大漆/30x40x105cm/2015年
恐怕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民族能够比熟悉书法的东方人更能够体会线性之于艺术的价值,因此戚彧以科技手段赋予“瓷”这种传统材料以新生,一改其细腻脆弱的特质,让它化身为充满韧性与节奏感的书写性线条,以无限缠绕、雄强有力的全新形象再次展示在观众面前。
零度的延绵No.018-002/瓷、朱砂、油彩/180x600cm/2018
从普通的陶瓷工人,到陶瓷高浮雕的创始人。1974年出生的黄一龙先生,从业已近30年。从一个景德镇学徒,到如今誉满国内外,黄一龙先生一步一个脚印,坚守工匠精神,真正做到了在艺术道路上抒写人生。
窑火改变了瓷泥,也改变了多少潮人的生活。潮州陶瓷历史悠久,素有“南国瓷都”之称。宋代笔架山窑(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更有大量人物瓷、动物瓷的制作。宋以后,枫溪成为陶瓷生产中心并延续至今。
潮州手拉朱泥壶历史悠久,积淀深厚,演化有绪。宋以后,潮州成为陶器生产中心,潮州手拉朱泥壶是潮州陶瓷一奇葩,从清代中期,潮州朱泥壶便独具一格,广泛生产和应用,并代代相传一直延续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