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北京人艺话剧《李白》上演了本轮最后一场演出,同时也迎来它30岁的生日。从1991年12月10日首演到现在,一共237场演出,主演濮存昕一场不落,从二三十岁演到六十多岁。纪录片《跟着唐诗去旅行》的终篇——李白的故事,主讲人韩松落就是以北京人艺话剧《李白》为起点,开启一场时隔千年的追索之旅,通过对李白曾踏足的山川胜迹的重新探访,回溯这位传说中的伟大诗人留存在人间的些许痕迹。斯人已逝,而故迹犹然,对于那些至今仍在怀念他的人们而言,李白与他凝结存世的诗文精神同在、永矢不灭。
“何处觅诗魂?向涂山、采石、青莲、碎叶,提什么脱靴捧砚好飘然,只怕是出仕归隐终难抉……”这是话剧《李白》的开篇朗诵,如今六十多岁的濮存昕已经比剧中李白的年龄都大了,心境上也更接近,他谈自己对表演的理解,“我一直在捕捉李白的真,那种不管对错都要的真。”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有那么多的文人骚客层出迭代、载沉载浮,也正是李白的真诚、纯稚、历久弥真的那份天然可贵,让他能够以长盛不衰的姿态留存至今。
后世学者评价李杜二人:“李白之诗呼吸宇宙,出乎道;杜甫之诗德参天地,源于儒,皆至天人合一境界,故能出神入化。”“呼吸宇宙”的磅礴气势和开阔意境,至真至纯的朴素底质和原初本色,是李白的神奇所在。主讲人韩松落在开篇提出的问题,便也是关乎李白与其诗文中恒然长久的生命力究竟从何而来,作为封建仕途的背离之人、李白又何以在经历人生的沉浮起落后,仍能写出狂放年少一如当初的文字?
顺着纪录片的叙述,韩松落来到李白年少时的读书台江油,在当地,他遇见一位多年为李白看守故地的老人。头发花白的老者几乎目不识丁,根本没有读过书,却对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古人心怀赤忱,一守就是几十年,为这处早已没有李白存在的痕迹的旧址扫去尘埃、修补破损,他说,自己能为李白做的、就都要去做。韩松落微笑着和老者交谈,得到许多淳朴的反馈,包括在后面遇到的当地学者,大家也都拥有一个朴素的认知,江油城中存在着李白的气息,李白也为后世的文化形成添入独特的个人气质。
他们的对话也暗伏着一个温情的玄机:现世之人与李白的情感维系究竟从何而来?
带着对李白诗文的真和后世对李白的情,在镜头的记录下,韩松落逐一寻访李白生平去过的名川胜迹,景色依稀,这些地方也都因为李白曾经的停留而显扬于后世,成为被铭记的特殊之地。在交通并不发达的唐代,李白一生颠沛,从传说中他出生的碎叶城,到成长的蜀地,再是二十多岁出蜀游历,“仗剑去国,辞亲远游。”辗转奔赴,穿山走水,“过江誓流水,志在清中原。”而旅途的劳顿之下,韩松落同样动容于李白的身体力行,正是如此亲历亲至,对人间风霜疾苦的感知和大好河山的体悟才会真挚深刻,“手持一枝菊,调笑二千石。”
韩松落的最后一站,是位于当涂的李白墓地。在李白的墓碑之前,他倒了一杯酒,然后洒落,含着一点泪光,说道,原本对于李白的情感,是一种公共情感,但经过这一番寻访和游历之后,在公共情感之外,又多出一点私人情绪。也正是这些私人情绪上的共鸣,让隔着千年光阴的两个人,得以在心灵情感的某种幽微之处有所共振。
无论是饰演了三十年李白的濮存昕,还是为李白守读书处多年的白丁老人,亦或是在某个李白曾经停留之地驻守的无名之辈,他们对于李白的情感,都有着公共情感之外的一点私人情绪,通过李白那些磅礴大气的诗文、动人心魄的传奇、传承无匹的精神,或者来自更细微的体悟与感受,都构成当代人对李白的特殊情结。诚然千年已逝,但这些情感上的联结,却没有因为物理和时空的阻隔而斩断,反而愈远愈真、愈久愈深。这是独属于中国人血液和文化之中的浪漫,也是独属于中华传统文明的心理慰藉,诗仙与诗仙的传说百代未熄,“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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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自有自己一套吃蟹经,他认为,凡是吃蟹,最好整只蟹蒸熟了放在盘中,端到桌上,听任客人自取自食。而且,吃蟹要自己动手,边剥边吃,才有味道。“螃蟹代言人”这一称号,李渔绝对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