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所有的行善者都会走到一个困境之中。他们终有一天会意识到,自己的善行都是限度的,超过了这个限度,他们自己也就被毁了。
正如麦克法夸尔在书中所言:“(任何行善者)为了活下去都得学着习得一定程度的盲目。他们学会将他们的恐惧编篡成例行公事与他们能据此生活的一套习惯。”
他们为了理智地活下去,必须选择在达到自己承受力极限的时候,对一些痛苦视而不见。
总有一个时刻,面对自己的责任感,他们得对自己说,我做了我该做的,已经足够了,现在我要闭上眼睛和耳朵,转身而去了。
茱莉亚嫁给了那个给她买苹果的男孩,那个男孩同意她捐出自己的全部收入和他的部分收入,但他必须要保留自己收入的百分之七十,应付生活支出,外加一些并不奢侈的小小生活享受。他们还养育了自己的女儿。
苏和赫托克,没有收养第二十三个孩子。他们曾经被失败感压垮,陷入酗酒和争吵,差点儿就离婚。最终他们承认孩子们的问题不全是他们的责任,他们已经尽了全力,无论如何,他们都爱这些孩子。
当孩子们纷纷过了动荡和痛苦的时期,他们的生活走上了正轨,回忆过去,他们认为自己能够被苏和赫托克收养,是一种真正的幸运。
亚伦,在目睹了父亲痛苦的死亡之后,理解了彼得·辛格面对母亲时说的那句话:太难了。所有的生命都是无差异的,鸡的生命是值得珍惜的,他身边人的生命也是一样。人在遭受痛苦的时候所所受的折磨和那些悲惨地活着只为一死的动物所受到的折磨一样如同末日。
后来,他遇上了另一位心爱的姑娘,他决心多分给她一些原本属于鸡的时间。最关键的是,那姑娘懂得他一切怪异行为的意义。
记得我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曾经陷入了一次精神危机,我要求自己不自私,但却无法划清自私与无私的界限。我替被老师体罚的同学出头,和小混混论理,每天奔走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扶倾倒的自行车,捡垃圾。不久之后,我觉得自己精疲力竭,并且无比迷惘。
Malczewski出生在拉多姆,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父亲朱利安给他介绍了波兰爱国者和社会活动家以及浪漫主义文学的灵感,同样,他的叔叔以波兰景观和民俗之美唤醒了他的认知优势。